吃过午饭,木木收拾妥当准备返校了,爹爹奶奶把木木送到路边,等待去往县城的中巴车。
爹爹背着手站在,问:作业都带上了吧。
木木说:带好了,这个可不敢落了。
爹爹:快放寒假了要考试了,在学校里多抓抓功课,考得好爹爹过年包个大红包。
木木笑了:坚决考好,红包到手。
爹爹也呵呵一乐。
奶奶不放心的说:放假前有空再回来,学校的伙食毕竟不如家里,你现在还在长身体,需要吃点好的。
木木:不长了定型了,长也只能横着长了。
奶奶拍了木木一下:你这孩子,还怕胖呢!
木木搞笑的说:怕怕的。
奶奶摸了摸木木说:有空回来。
木木:知道了,天气好的话,应该还会回来一趟。
奶奶:好,这天气变化大,早晚寒冷,上晚自习要注意保暖,别冻着自己。
木木:住宿还好啦,一会就到寝室了,不像初中,晚上九点下晚自习还要骑个自行车“哐当哐当”回家,那真的冷。
奶奶心疼的说:学生苦啊。
爹爹反驳的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生就是要吃吃苦。
奶奶说:就你一天天的不知道心疼孩子,以前的人吃的苦还不够多吗,苦,很香吗?
木木看着爹爹奶奶拌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
奶奶:还笑呢,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们操心。
木木:放心奶奶,我绝对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
中巴车伴着鸣笛声驶了过来,走上车子的木木看着窗外的两个老人,他们都是满头白发,漏在外面的脖颈有着很多褶皱,皮肤松弛层层垂下来,木木摆了摆手,看着身影向后退着,忍不住想落泪。
分别在每次的身影后退,转身之间,回头遥望,全是不舍。
木木走到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虽然前面还有空座,但是半道上车的太多了,还是坐在后面踏实。
几次停车上人之后,空座逐渐坐满,只剩木木所坐的最后一排还剩两个座位,刹车,上来一个学生,背个黑色的包包,落座,将背包放在腿上,坐在了木木的旁边。
应许:好巧啊。
木木:呵呵,是挺巧的,张未正没跟你一起返校?
应许淡淡的说:他这个星期没回家。
木木:哦,可能天气太冷了。
应许:他应该干兼职去了。
木木惊讶的说:这么小有人敢收吗?
应许:洗洗碗,收收碟子总有人要的。
见木木思索着什么,他往下坐了坐,瘫在座位上似的,看着头上的车顶说:不是谁都能安心上学的。
木木皱了皱眉,他是个很开朗很阳光的男孩子,没看出来心里压着这么多事。
木木:知道了,以后我要和米拉说不要欺负他,对他好点。
应许往上堆了堆嘴唇,摇了摇头,说:最好的尊重是当作不知道,和以前一样。
说着他坐直,转头问:明白了吗?
木木心领神会,说:该打该打,该损该损,该怎么修理还怎么修理。
应许笑了笑,又瘫在座椅上,手放在背包上。
木木说:你的姓好特别啊,我第一次听这个姓,你爸爸他们所在的村子叫应家村吗?
应许眯起了眼睛,声音哑哑的说:为什么一定叫应家村?
木木:我们那就叫左家庄,一个姓氏繁衍生息,自然形成了村,庄。
应许闭着眼睛说:不是,叫谢家圩。
木木:哦!
木木看他想睡觉了,也不在说话了。
车子在颠簸的路上行进着,光秃秃的树木在车窗外一闪而过,太阳被云朵半遮住,光束分散开照射下来,真真真壮观。
田野在窗外一片片后退,木木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头,戴上帽子,抱着胳膊,慢慢的也乏了渐渐的也打起了盹,车途中睡觉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