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褚逸同往常一样潜入风岐皇宫寻找鄢狸家人的下落,终于在朝华台发现一处密室有人进出,于是暗中跟随,见到了困在牢笼之中的梁公公,正欲往里查探时被暗卫发现。
对方人多势众,褚逸不敌,生死一线之时白轻轻与祁小凤出现救了他一命,逃离风岐皇宫后发现白轻轻背部被暗器所伤,好在卓萧派了人在外接应,几人这才顺利离开封城。
但白轻轻所中之毒耽搁太久,毒入肺腑,哪怕后来服了解药也不能痊愈,落下寒凉心悸之症。
“那怎么办?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褚逸看着小丫头凑过来的脑袋,没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
“有,原本还差三味草药,如今在霆王房中寻到两味,最后一味在风岐皇宫。”
“在殇北手里?”
“在国。”
【国?国我熟啊。】鄢狸歪着脑袋想到什么,小手一摊,白白嫩嫩的掌心伸到桓王眼皮底下。
“我送你的金锁呢?”
褚逸微微皱起眉头,不回话也不做声,瞧着不怎么开心。
【你不会真当了吧。】鄢狸逐渐瞪大双眼,紧接着就被推到一边,看着王爷从怀中掏出一个丑兮兮的手帕,展开之后,那枚精致的金锁赫然就在其中。
但鄢狸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那条丑兮兮的手帕,颇为惊喜的一把抢过来,看得喜笑颜开。
“原来在你这,我还以为丢了。”
手中摆弄的赫然就是褚逸当年亲自绣的那方鸳鸯戏水的丑手帕。
没看见桓王殿下悄悄红了的耳朵尖,鄢狸将手帕塞进自己怀里,这才拿起那金锁细细摆弄。
紧接着‘咔哒’一声,金锁从中间断开,一把小巧的钥匙镶嵌在其中。
“这是什么?”
“是风岐国的钥匙,你不是要去偷草药么,拿着这个方便些。”
鄢狸将金锁合上,连同钥匙一起放进王爷掌心,显摆似的扬起笑脸。
“这是国后门的钥匙,只要殇北没将国拆了重建就发现不了,你从永寿宫最西边的茅房东侧的那口枯井跳进去,搬开碎石一直走,直通国后门,只有我和父皇知道。”
“……”桓王殿下张了张嘴,很想问问这丫头为何对茅房情有独钟,但眼前笑脸明媚如画,还是不要在此时煞风景了。
满腹心事的将钥匙收好,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涌上心头,手忙脚乱的样子看得鄢狸心情格外好。
【小样,一把钥匙就高兴成这样,等当了皇后不得开心死~】
“我能听见。”
“啊,不好意思,失态了。”
鄢狸收起猥琐的笑脸,跟在王爷屁股后面敲响风岐小侯爷俞昭的房门。
“什么?你们要护送我回封城!”
“我……我……我何德何能受诸位如此厚待……”俞昭嘴唇颤抖,感动的鼻涕眼泪一起流,胡乱的擦了擦,就着方位就要给众人行大礼,吓得一行人纷纷闪开,拜了个寂寞。
鄢狸心虚,想起自己曾经骂过这小侯爷,生怕自己想些有的没的被对方听见,急忙在心中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