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过了一周,两个女人又把姬中的腰和脖子捏揉了一遍。一个女人还掐住了姬中的脑袋,来回地拧了拧,然后两人咕噜着什么。只见其中的一位,从哪里拿回了姬中的衣服,扔到了他的面前。
姬中赶忙把衣服穿在了身上,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傻傻地等着两个女人发落。其中的一个,牵起了姬中的手,钻出了地窨,钻进了山林中。
女人在前面健步如飞,姬中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暗自高兴,在孤崖观无意间得到的本领竟然还在。翻山越岭,记不住翻过了几座山,攀过了几道崖,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
这女人喊了一声:“咪啦噜啦,乌骨骨!”就从洞里出来一个铁色汉子。
这人是个老者,从满脸的皱纹可以看出。只见这人高高的颧骨,两颗支出来的板牙,一双皎黄的眼白,两手如鹰爪。问道:“嘛喇哩哩?”
那女的答道:“希里。”
那男人遂走到了姬中的面前,“哈哩吗哩?”
姬中不懂,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眼那女的,又问:“乞哪吗哩?”
姬中还是摇着头。
突然那男的似乎顿然醒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用蹩脚的英语问道:“你是哪国人?”
姬中听明白了,连忙答道:“华国人。”
“噢!华国人。”那男的用英语嘀咕了一句,然后冲那女的又嘟噜了两句。
那女人听了,眼睛放出了精光来,和那男人嘟噜了几句,脸上仍然挂着笑意。
“你是怎么来到了这里?”那男人用英语问道。
“飞机失事。”
“噢!在那边。”男人指向一个方向,然后嘟噜给那个女的。
那女人一脸的惊讶神色,又和那男人嘟噜了几句。又是一脸的惊奇。
姬中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说这个人竟然没死。
姬中友善地笑着,用连连的点头来回应这个女人的惊奇。这女人也一脸的笑意,点头回应给姬中。
姬中竟然由衷地感动了起来,自己竟然能和救了自己的恩人进行简单的交流。
最后那男人和那女人咕噜了好一会儿,让那女人把姬中领了回去。
在回来的路上,姬中拍了拍女人的胳膊,然后指了指天,指了指周围的山峦、树林和溪流,竖起了大拇指。那女人迷惑地看着他竖起的手指,也把自己的手指竖了起来,左看右看好一会儿,晃了晃脑袋。
姬中知道她不明白竖起拇指是什么意思。
忽然,姬中看到一朵盛开的小花艳丽多姿,摘了下来。他冲着小花儿竖起了大拇指。那女人终其究竟地看了半天,猛然醒悟了似的,也对着小花竖起了拇指。
最后两人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回到了地窨中,两个女人不知从哪弄来一头野猪,架在一个临时支起来的架子上,用火烤了起来。她们仍然用姬中听不懂的语言来说话。那个女人讲着什么,另一个则是一脸的惊奇。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木架下面的炭火已经变成了红色,野猪被烤成焦熟的颜色。两个女人用手撕下来一个大腿,递给了姬中。她们自己也撕下一块块的肉大嚼起来。
今晚的星空是透明的,姬中看出了好远好远。星星又明又亮,眨着眼睛。
没有一丝风,山野无比的寂静。
“我们睡觉去!”可能是这个意思,是那天跪在姬中头上的那个女人咕噜咕噜地喊了几句,今天领姬中去见那个男人的女人牵起了姬中的手。
他们回到了地窨。
屋内还是没有灯,两个女人又脱个精光,姬中不肯。他穿着那件蓝色的四角短裤钻进了两人中间。
“呼姆呼!”
可能是不行的意思,一个女人坐了起来,把姬中的短裤扒掉,扔在了一边。
姬中又忐忑了一夜,同时竟然生出一些期待来。这个品尝过女人味道的男人,忐忑和期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可是,终究没有等来那个时刻。两个吃得很饱的女人,睡得很香,鼾声此起彼伏。只是她们也许天生俱来的警惕,只要姬中稍一翻身,必有一人的手搭在他的身上。
天又亮了起来,姬中睁开了眼睛。可能是睡得很香很热,被子早被他们蹬到了脚下。三条赤裸裸的身体亮在那里,两对奶子异常地丰盈,被奶水撑胀得泛着亮光。
这顿早饭,被姬中期待,但他没有吃到,任谁都没给他吃。
天光大亮的时候,昨天的那个男人来了,领走了姬中。在临走的时候,两个女人咕噜咕噜地跟那个男人说了很多很多。姬中通过她们的肢体语言感觉到,是她们一再提醒那男人,一定要保证姬中的安全,不要出现任何闪失,否则和他没完。
两个女人送了姬中很远,一连过了三个山头,看样子,她们恋恋不舍。
是他们两人救了姬中,没有她们两人,姬中可能已经冻死了,或者饿死了,毕竟一动不能动的人,只能眼睁睁地躺在那里等死。也或许被路过的野兽发现,成了野兽美美的一顿晚餐,就像昨晚那头野猪,让自己现在还口齿留香。
姬中回过身来,伫立了有一分钟,然后,慢慢地给两个女人跪了下来,深深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转过了身,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在一个小镇里,那个男人把姬中领到了一处大概是警察局模样的地方。那男人和警察交流了一阵子之后,把姬中领进了另一个屋子,然后给他送上一杯咖啡。用英语和他交流了很久。最后让姬中填了一个表格,最后把他送上了一辆吉普车拉走了。
直到此时,姬中才知道,原来飞机失事在距离d国不是很远的一个孤岛上。飞机失事的原因尚不清楚,但好像和飞机的故障有关。
原以为飞机上的所有人都死了,没想到,姬中的出现,让空难调查委员会不得不重新宣布:
在代号为f的失事航班中,一个叫姬中的华国人还活着。
最后,几经周折,姬中返回了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