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呀涛子。”
从网吧出来,去往烧烤店的路上,石应拍着许涛的肩膀感慨。
“哥们都这么狠了,还是带不动你呀。”
刚才的s大战,凭借多练了十多年的枪法和积累下来的意识,石应每把都在嘎嘎乱杀。
可是架不住许涛和其他队友嘎嘎乱送,对手又是网吧的强力黑店,他们毫无悬念的输了一晚上。
“还不是怪你们不听我的指挥,按我说的做准能赢。”
“阿斗都知道在赵叔怀里不能哭,你倒好,对枪没赢过,逼话没停过,吵都给我吵死了。”
“我那是看你有勇无谋,心里着急呀。”
“都黑屏了还搁那谋呢,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操作跟老年人一样。”
“没办法,那网吧鼠标我用的不习惯,平时我不是这水平。”许涛涨红了脸。
“下次,下次我再让你好好见识我真正的实力!”
石应不回话,只是咯咯直笑,惹得许涛更急了,奋力争辩。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状态不好”,什么“设置不对”之类的。
他们一路吵闹着来到烧烤摊。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烧烤摊前人声鼎沸。
许涛领着石应来的,正是他们熟悉的那家店——陈胖子烧烤店。
看着这个地方,石应有些感伤。
他想到了那一天那一晚,那个心事重重,酝酿着向他告白的女孩。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么晚回家,你没问题吧?”找到位置坐下,许涛问道。
“没问题,怕个屁。”话是这么说,但石应心里也有些打鼓。
都这么晚了,回家以后,肯定少不了老妈一顿训。
反正现在回去也逃不掉被训的命运,不如吃饱了再上路。
“那你呢,涛子?”
“我?当然没问题了,我根本没人管。”许涛虽然是笑着说出这话,可眼神却黯淡了几分。
石应听了他这样说,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家的状况石应是了解的,许涛爸在工厂当保安,每天都要值夜班,白天才回家睡觉。
他妈是个赌鬼,只要得空就会去麻将馆打牌,现在这个时候恐怕正激战得欢呢。
因此他那个家里总是空荡荡的,常年只有他一个人在,所以他也不喜欢待在家里。
也真亏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却没长成街边的地痞流氓,反而考进了林阳一中,还成了两百多名的好学生。
石应以前也一直拼了命地逃离母亲身边,从不愿在家里多待。
他们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像是命中注定一般遇到了彼此,从此就像穿上了一条裤子,不管干什么都一起。
“你说尼玛呢,你爹我没好好管你吗?”石应笑道。
“去尼玛的,你是谁爹?我才是你爹!”两人又笑着打闹在了一起。
哪怕是后面石应跟着厉非烟去了易京,不怎么回林阳了,他们都还通过线上紧密联系着。
前世直到石应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点时间,许涛都陪在他的身边。
可以说他们俩是真正过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老池呢,吃好吃的不喊她吗?”许涛突然问道。
都是围着石应转的人,又是同班同学,许涛和池凌也是老相识了。
“她上补习班去了。”石应问过,她们补习班要十点半才下课。
“我去,年级第一还要上补习班,让不让人活了。”
“她是卷王呀,谁玩得过她。”
“卷王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