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短短十秒,时胭便收敛了心态,即便是相熟的人,也不能从她的面容上看出端倪。
“不过是逢场作戏,为了这种话伤心的我,究竟在做什么?”
她迅速整理好心情,身姿婀娜地向前走着。
贺玺和裴商还在说下次的宴会要不要过去,高跟鞋已然接近。
柔弱无骨的手臂攀附在贺玺的肩头,那头茶色波浪依靠在他的身上。
“透气到什么时候,我一个人好腻。”
空气中的烟味儿似乎刺激到时胭的感官,她整个人热情如火,即便裴商知道她是贺玺的女人,也不由得多在她身上看几眼。
“很快就回去了,”贺玺的手揽住她的腰,吐出一口烟圈落在时胭脸上。
他不清楚时胭什么时候来的,对于他们的话听到了多少。
不过,无所谓……
贺玺的眼神带着占有与情欲,时胭被他盯的全身发热,不由得靠在他肩头,眸色中却闪过一丝冷清。
“你出来做什么,怎么不在房里?”
贺玺觉得奇怪,时胭是个识时务的女人,不会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有人给我发了消息,你猜猜是谁?”
时胭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惧意,不等贺玺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是陆明祯,这人总是缠着我,还威胁我,我害怕就出来找你了。”
时胭身躯微微颤抖,似乎真被陆明祯吓得不轻。
“又是他?”
裴商较有兴趣地望向贺玺:“你看,我都说了,他就是只疯狗。”
被狗咬了很晦气,时胭缠着贺玺,想要所求安慰。
大掌在时胭的背上轻轻安抚,贺玺淡淡地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很快到你身边。”
时胭瞥了眼看热闹的裴商,嘟了嘴:“好吧,你快点回来。”
在贺玺唇上落下一吻,时胭摇曳着身姿回到了包厢内。
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多了,容易引起怀疑。
贺玺不是傻子,肯定会懂她是什么意思。
即便这么长时间被贺玺宠着爱着,但时胭清楚的记得,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样性格的人。
他们两人各取所需,其他的,说了多余。
等时胭的身影消失,裴商才笑着问:“刚刚我们说的那些话,你猜她听去了多少?”
“不重要,但,陆明祯不能这样放任。”
裴商盯着眼前一脸漠然的男人,摸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还说只是玩玩,却又因为人家一句话,打算对不放在眼中的‘疯狗’下手。
这下有意思了。
为了让热闹更大一些,裴商不嫌事大的开口:“陆家最近有不少生意,你打算怎么做?”
“截胡了吧。”
不过是因为贺玺随意的一句话,翌日,陆家便面临资金断流,生意亏损。
不少合同,对方宁可毁约,也不打算和陆家继续合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