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头子不是被咬死的，他是被……”
“啊切！”奶奶还没说完的时候，做饭的蔡先生打了个喷嚏，张伟也没听清楚后面说的啥了。
不过张伟知道他们这一家子的意思，只要老爷子还能动，不管有没有自我意识，那都是活着。
只是不知道变成丧尸的老爷子后来怎么死的了。
想到了老爷子的死，张伟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
“能不能带我上去看看老爷子的尸体？”
“这……”奶奶显得有点为难。
“放心吧，我也只是想拜祭一下，以前我送我女朋友回这个宿舍，有时候很晚了都是蔡爷爷帮忙开的门，他对我有恩……”张伟撒谎信手拈来。
“好吧。但是可能有一点……”奶奶想说什么，但是又犹豫了。
不久后，上了二楼泵房的张伟终于知道奶奶说的是啥了。
奶奶没说完的是“可能有一点臭味。”
张伟快被臭晕过去了，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尸体竟然会有这么臭，这根本超脱了腐尸的气味。
就像小时候，自己从河边经过，六月天里河道漂浮的死猪，张伟甚至还看到了同样的涌动的驱。
“你们怎么不处理一下？”张伟的意思是，为什么不把他的尸体埋了。
这二楼的增压泵房，相当于一个机械室，里面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增压泵，可以利用压强把水送到学校的各个楼层高层和远方的各个建筑。
因此温度要比外面还高一些。
难怪会产生这么难闻的气味。
不过由于这边为了防止老鼠进去咬断线路，空间密闭处理得很好，不打开门根本闻不到任何气味。
“老爷子的生日也是祭日，这在我们老家是有说法的，要过了头七才能下葬，而且要用棺木入土为安才行，不然家里人会有灾祸……”
“奶奶，这是迷信啊，迷信！”
“今天刚好是头七的最后一天，等会去宿舍楼下的花坛挖个坑先埋了吧！”后面传来了蔡先生的声音，张伟扭头一看，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悄悄跟上来了。
“你们这个头七的算法，应该是错的，要从他被咬变成丧尸的那天算，而不是咽气死亡的那天算……”张伟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们实情，变成丧尸就意味着死亡了。
难道七天前裴舞离开的那天，丧尸聋伯死亡了？
“从尸变开始的那一刻起，人就脑死亡。其后所做的事情，都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包括咬人……”张伟继续解释。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相信菩萨说的，头七以后再葬吧，不过花坛的风水”
“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风水不风水，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你知不知道？整个学校估计就咱们几个活人了……”
“行，那先这样，以后再挖出来重新埋葬吧！”奶奶无奈的说道。
又开始了捻着她手中的佛珠。
“……”
“这个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张伟指着丧尸身上的白色粉末。
“石灰粉，防腐用的。”蔡振华无所谓的说。
“都臭成这样了，你还防腐？”张伟觉得他可能对防腐有误解。
而且这家子也不指定多孝顺，那铁链子，现在还栓在尸体的脖子上呢！
另一头连着一根不锈钢水管，就像电锯惊魂里的场面。
张伟瞟了一眼尸体的头部，就大概知道了丧尸的死因，这是被砸中头部砸死的。
“走走走，下去再说，这气味儿也太难闻了……”
“我老头子不是被咬死的，他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