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先是例行点了点人数,确定人都到齐了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相信诸位也都感受到了,这两天,气温有所升高,我看诸位的棉袄已经穿不住了,棉裤也都该脱下来了吧。”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这就是钟年作为县令最特别的地方,要说朝九晚五虽然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但是毕竟也是上午上班,下午下班,虽然有点牵强,但是还说得过去。
但是钟年对于这些小吏衙役的态度,绝对是当世独一档的存在。
其他的县令,不管是清廉还是贪腐,不管是勤政还是怠政,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对这些底下人都没有好脸色,除非是有亲戚、师徒关系,一手提拔上来的。
钟年就不一样,他给衙役加班费,还给他们休假这就不说了,有事没事就请值班的衙役吃饭这都很常见了,甚至他还和这些衙役小吏兄弟相称!
钟年咳嗽两声,示意属下安静,这才道,“那么也就是说,如今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耕时分,所以我们江宁县衙门这段时间的核心大事就一个!就是劝课农桑!
衙门里的衙役和捕快这些日子都给我瞪上眼去,平时你们嘻嘻哈哈的就算了,谁要是敢在这个关头给我偷懒,别怪本官不给你面子。”
众人立马齐声唱喏。
“另外,明天让所有十二个村的里长和粮长都来一趟县衙,本官要开一个会议,还有,通知掌管粮仓和工房的吏都来一趟。”
典吏周胜忙站出来拱手领命。
钟年点了点头,又对范宇道,“老范,主簿的事情你上点心,我这都来了一年了,咱们现在连个主簿都没有。”
范宇苦笑着拱了拱手,心里却在说,我都找了几十个了,您一个也看不中那我怎么办嘛。
随后钟年简单的审核了一下值班记录表,又处理了几个案件,就下衙吃午饭了,不过这个下衙和放衙不同,下衙只是单纯的两刻钟的时间,就用来吃个午饭,而且这个时间如果有人来报案,中年也得出去处理。
当然了,人家县令吃饭的时候是不允许人打扰的,这也就钟年了。
……
另一边,四方酒馆。
“爹,这雪碧好喝不?”
“好喝,比酒好喝多了,还不醉人,哎,你带钱没有,咱们多买点。”
“爹,您给过我钱吗?”
“啊?咳咳,瞻基啊,这也不能怪爹呀,钱都在你妈手里把着呢,我一跟她要点钱她就哭穷,我是没招。”
“可是爹,你不是太……”
朱高炽眼疾手快,在朱瞻基“子”字出口之前捂住了他的嘴,“我昨晚上跟你说什么来着?”
“唔……呜呜……”
朱高炽把手松开了点。
“呜咳咳咳,额咳,呕~”
朱瞻基捂着嘴巴一阵干呕。
朱高炽忙给他递了一杯雪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