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凡木大叫起来:“小的刚刚得知柳二爷上吊自杀了,小的昨夜都在赌坊,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他又咕哝了一句:“再说了,他死了我拿不到钱,对我有啥好处?”
承琪一笑:“这句话倒是真的,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借给你钱?”
“这……这……”凡木犹豫着,承琪道:“不说那就打呗,陈兴,拖下去打,盯着手打。”
“来人。”陈兴喊道,进来两个衙役要将凡木拖走,凡木大叫:“别打,别打手,我说。”
“说。”
凡木转头看玉奴:“我是敲二爷竹杠,因为我看到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二爷怕我说出去所以才肯给我钱。”
玉家班的戏是在每天戌时开始,到子时前结束,白天没有演出,凡木每天午时才起床,等晚上演出结束后再去赌坊,天亮才回。
这一日他刚从赌坊回来进得后院准备回房睡觉,路过柳霄屋子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嗵嗵”之声,他好奇凑近去,透过门缝看到柳霄在里面用刀胡乱地劈砍着桌椅。
凡木还没闹清楚情况,柳霄就朝门边走来,他急忙躲到一边,见柳宵匆匆走了,他出于好奇进了屋,看到了墙上的画。
“就这么短短三个月,你就向他讹了一千两?”陈兴一棍子打在凡木身上,他吃痛大叫:“小的说的句句是实,不敢说谎。”
让人将凡木带走后,承琪道:“如果他讹柳二爷是真的,那应该柳二爷杀他啊。”
“所以,人不是他杀的。”玉奴沉声道:“只是柳霄何来那么多钱?”
承琪摇头:“他在说谎吧,如果是因为凡木看到他往画像上扎刀就能讹柳霄一千两,那柳旺不也看到了?”
陈兴摸着下巴:“卑职想的倒是和玉爷一样,这柳二爷哪来这么多钱。”
“我饿了。”承琪摸着肚皮:“去望春楼喝鸡汤去?”
玉奴摇头:“我不去,我的戏园子出了事,再跟着你去酒楼,坊间又不知会传成啥样了。”
承琪哼哼两声:“我承琪什么时候怕过坊间?”
“我怕。”玉奴起身扭了扭脖子:“昨夜很奇怪,我睡得特别沉。”
“你之前睡觉不沉吗?”承琪冲门外叫:“加笑,去望春楼拿个鸡汤砂锅,另外下点白菜馅的馄饨。”
顾加笑应声去了,玉奴噘嘴:“你咋不要虾仁馅的?”
“这鸡汤已经很鲜了,再吃虾仁,两个都鲜,碰在一起就一个都不鲜了。”
陈兴拍着手:“公子妙啊,会吃。”
承琪叹了口气:“陈兴啊,如果是你,会在三个月内就输掉一千两吗?”
“卑职现在不会再去赌了,不过这赌徒赌起来不要命,何况他自认后面还有一个财神爷。”
“所以,他是不会杀柳霄的,而且他昨晚不在园子里。”承琪交叠双手环抱在胸前。
“这是我来大理寺的第一个案子,还是和玉奴有关,陈兴,千万别给我丢脸。”
陈兴连连点头,只是心中犯苦,这案子若公子不插手估计还容易破些,现在这两个宝贝杵在这儿,他问也不敢问,打也不敢打的,怎么破案?
趁承琪和玉奴喝鸡汤,陈兴拐到厢房找仵作徐大。
徐大见他来便道:“我不会错的。”
陈兴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会错,我只是有个问题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