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珞拿起奏折看,眼角余光瞟着承琪:“你查案归查案,有一个原则:别和刑部抢案子,也不要太劳累伤了身子,还有啊,玩归玩,查案要帮助,朕也帮你,但也不能越权。”
承琪拉住承珞的胳膊:“皇上您这哪是一个原则啊?”
承珞笑道:“老平王去世前只有一个要求,让朕看着你,你说朕能不答应他?”
承琪一吐舌头:“每次都把我父亲抬出来,知道啦,我乖,明早去上朝。”
承珞这才笑:“朕护着你,但也不能给百官说不是不成?”他摸了摸承琪的脸:“你啊,好好调理身子,得把那病给调好了。还有,前几日朕让魏晨送去的玫瑰花,你用了没有?”
“用了,可好。提起这花,臣弟有一事正要向皇上禀告呢。”
承琪坐到皇帝身边:“皇上,死了一个女人,原本也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她死在浴桶里,桶里居然泡着和皇上赏我的玫瑰花一样的花瓣。”
承珞一听奇道:“你确定?这玫瑰花可是刚从西域来的,数量不多,宫外如何会有?”
“所以皇上您不得查查吗?混堂司有谁敢做这掉脑袋的事,还是哪个贵妃娘娘宫里的太监宫女干的?”
承珞皱了眉:“这事朕会让司礼监去查。你若在外面查到什么,及时来告知朕。”
第二天早朝,承琪和众官员一起早早地在午门外等候。
范波见了他面露喜色:“这就对了嘛。”承琪冲他笑笑,并不说话。
有熟识的官员见他,前来招呼,彼此行礼。不多久午门开启,众人排队入宫。
承琪走在队伍中,有了与以往不同的感受。
从小陪在皇帝身边接见大臣,参加各种仪式,他总从大殿之上往下望,此刻他望向高大巍峨的金銮殿,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庄重感。
皇上是对的。
当官得有当官的样子,连早朝都不参加,如何能服百姓?
想通了这一点,承琪心中释然,当朝堂之上承珞提到要给他免上早朝的特权,承琪拒绝了。
承珞好不容易等官员将事情奏完,寻个机会道:“众爱卿所参承琪不上朝之事,他知错能改,今日已经来了。”
承珞朝承琪微笑,众官员也纷纷望向他,朝他微笑。
承珞接着道:“众爱卿与承琪都是熟人,不说外话,他自幼身子骨弱,前些年上边关英勇杀敌受了重伤,所以朕准他免上早朝,不知众爱卿意下如何?”
吏部尚仇得海道:“皇上仁心,是百姓之福。”
礼部尚赵启亮横跨一步出来:“微臣以为不妥。”
太尉李刚也道:“若公子身体骨不成,不如罢官回去养着。”
承珞沉下脸来,承琪道:“皇上,各位大人说得对,既然为官就该上朝,承琪身为大理寺少卿,应该每日上朝。”
承珞略微吃惊,同时有些生气,心想朕为你说话,你倒反而不领情。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百官对自己说闲话。
于是他道:“既然承琪自己这么说了,那就每天上朝,不得有差。”
承琪拱手,其他官员朝他侧目,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