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一副刘辩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模样:“那七成是人家的!”
刘辩干笑两声:“只要这笔钱能用于国家百姓就行。”
正在这时,有小黄门抱着一摞奏进殿。
灵帝一见抚着头,对着张让叹道:“瞧瞧,都是弹劾你们的!”
张让又又跪伏在地:“陛下,臣冤枉啊!臣与那杨望平日也没来往,当真不熟啊!”
“行了,起来吧!”
那個小黄门很熟练的把这些奏放到灵帝根本不会批阅的地方。
就当张让以为自己过关了之际,灵帝突然问道:“前几个月你们人人捐了一千万钱,现在你们还剩多少家产?够家人嚼用吗?”
张让又又又跪伏在地。
……
灵帝最终也没拿张让怎么样。
刘辩看得分明,如果说灵帝刚进宫时会因为年幼被宦官哄骗,那么现在经过了黄巾之乱以及之后的各地叛乱,灵帝其实内心深处很清楚他身边的宦官很可能是有问题的,但他不能也不愿去用士人调查宦官。
只能说凑活过呗。
张让等人也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否则以他们死要钱的性子,不会只为了讨好刘辩而各自献出一千万钱,两边同时讨好这笔钱才有性价比。
正如灵帝所预料的,随着杨党之事传入雒阳,对宦官的攻讦之词如雪花般飘进了玉堂殿。
主持尚台的卢植虽没有亲自下场,却也绝不会帮助宦官拦截那些奏。
其中跳的最欢的如侍御史郑泰,一天之内连上七份奏,换着花样从不同角度痛骂宦官。
刘辩没去看他的奏,但见张让赵忠等人可是被郑泰气的牙痒痒。
刘辩后来才知道,郑泰是何进刚当上大将军没多久时举荐上来的。
其实目前虽看起来群情汹涌,但还是存在很大一批官员不敢得罪宦官,其中有些甚至是已经投靠了宦官。
皇帝将这些奏束之高阁,刘辩也懒得去看。
不过很快就有奏让他不得不重视了。
何进亲自上,认为刘辩已经到了需要正式拜师的年纪了,希望皇帝可以召集那些已经被赦免的党锢成员和海内大儒,成为刘辩的老师。
为此何进特意列了一份名单。
上面有郑玄、荀爽、羊续、蔡邕、何颙、王芬等人,要么是被禁锢多年的党人,要么是在经学上有所成者。
但摆在首位的既非在经学上声誉最高的郑玄,也非经历了许多磨难的党人,而是出身汝南袁氏、曾担任过司徒的太常袁隗。
对于本就十分警惕袁氏的刘辩来说。
袁隗所处的这个位次,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