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骰子、前进;丢骰子、前进;丢骰子、前进;丢骰子……
被恶作剧丘比特宣告为情侣、不,队友只有,双方投掷骰子的回合并没有增加,依旧维持着一个人时的模式。
由桃绮负责抛出骰子,而科蒙则辨别方向。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四个回合。
“……我说,ga你真的有好好带路吗?”
桃绮掏出画满了行动轨迹的笔记本。
从记录来看,他们好像越来越偏离目的地了。
不仅如此,科蒙对于格子的奖惩机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在上个行动格数出来后,他坚持要将桃绮带到会出现搞笑惩罚的橙黄色格子里。
所以两个人才会穿得像流浪马戏团的女魔术师和兔女郎。
顺带一提,负责兔女郎装扮的是ga
“这绝对不是我的错。”
科蒙如此申辩。
穿着高开叉连身衬衫和深红色维多利亚外套的桃绮,将套装附赠的手杖挥向人高马大的肌肉兔女郎(♂)。
兔女郎连忙使出双手十字格挡。
两个人动也不动地僵持了一会儿,吓得远远路过的学生们避退叁舍。一想到这场比赛会被全程直播,双方不禁同时冒出【好想死】的悲观念头。
“我恨你,桃绮,居然敢让我穿成这样出来,这下我的形象完蛋了。”
“居然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不是你自己坚持要走这条路的吗?”
“如果不是你投出数字3,我怎么会想说抄近路节省时间啊?”
“竟敢强词夺理你这路痴!”
“什么?!你说我是路痴?!混蛋!”
两人不出所料地再次扭打在一起。
片刻,结束无用的内讧之后,被强行绑定在一块儿的女魔术师和肌肉兔女郎决定再次踏上旅程。
不经意瞟到对方的腿毛从网格袜的缝隙中伸出来的不雅画面,桃绮像是要将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抹除一样闭上眼,哪怕是同性,她也认为若是清秀美女也就认了,但是五大叁粗的男人穿兔女郎装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ga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叁秒钟,她丢出骰子。
“ga算我拜托你,这一次由我来选择道路好不好?虽然没什么捷径,但是我应该能找到一条正确的路。”
“也不是不可以……我先说好,是因为给你一次机会,才让你选的。”
别误以为我承认自己的方向感有问题。科蒙做作地干咳一声。
你这不就承认了吗?斜下方女魔术师锐利的眼神刺了过来。
二人朝右方第九个格子走去。
是附赠了偷窃惩罚的负面状态格子。
“咦——被偷了什么啊?我好像没有丢什么耶?”
兔女郎摸了摸身上,他全身的东西都一目了然,被胸肌撑地紧绷绷的皮革质地连体衣的开口,应该很适合塞一捆钞票之类的东西吧,然而现代社会要找到钞票捆难如登天,他往胸口塞了一坨毫无情趣可言的卫生纸,看了实在令人倒胃口。
他转过头去,桃绮捂着胸口,双目含泪,脸颊绯红。
“你干嘛啊?”
有什么东西被偷了吗?
他疑惑地问。
“没、没没没什么。”
桃绮咬牙切齿地说。
胸口——胸口、乳首摩擦着粗糙的布料,不小心真空了……
这个该死的好色陷阱!
“但是你一直捂着胸……难道是、器官被偷走了?!啊痛!我只是开个玩笑啦!”
幸好外套的布料很厚,哪怕不穿内衣也看不出来,ga是个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处男,他对此毫无察觉。但真空的感觉注定不好受,桃绮放弃了悠闲进行游戏地想法,怀着满腔怒意,投下下一次的骰子。
转过两次拐角,墙壁随着二人的行走不断变换,因为胸部失去支撑而不得不含胸驼背的桃绮,古怪的走路姿势引起了科蒙的注意。
“你能不能像个alpha一样抬头挺胸走路啊?”
“首先,【像个alpha一样】这句话就隐含着强烈的性别刻板印象,我想怎么走路是我的自由!其次……”
“不是啊,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原本准备好好说教一通的桃绮顿住了,如果是包含不自知的恶意的干涉,她就能理直气壮地反驳对方,但科蒙看起来真的只是在担心她的身体。于是她只能软弱地回应:“不、那个,没有啦。”
“等下,桃绮,你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