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从王府回来后,怒气冲冲的进了院子,正巧被秦铭琛看到。
“你们小姐刚才到哪里去了?谁惹她了?”秦铭琛问小莲。
“我们小姐刚才去了一趟墨王府,秦乔小姐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我们小姐气着了。”小莲其实也没有听到两人说什么,但她知道两人肯定闹得不愉快。
秦铭琛点点头,于是走进了秦婉房间。
秦婉正想发脾气,正巧见大哥进来,只得忍住,气冲冲的坐在凳子上,也不说话。
秦铭琛看到印着玉琇阁的盒子,还有另一个盒子里漏出来的船契,有些惊讶的问:“三殿下的东西怎么在这里?”
秦婉委屈又愤怒的说,“三殿下也不知怎么回事,把这么珍贵的画舫送给秦乔。可惜,她表错了情,人家压根不稀罕。”
“想起那贱人得意的表情,我气的一肚子火。”
“这么说,秦乔真的放弃三殿下了?”秦铭琛若有所思。
“我倒是希望她像以前那样缠着三殿下,那样,三殿下也就不会一直愧疚于替嫁这件事。”
“婉儿,三殿下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找你了?”秦铭琛看着秦婉问。
秦婉点点头,自从上次糕点被褚庭轩误会以后,秦婉也不想上赶着,等着褚庭轩主动来找她。谁知,那事过去几天了,褚庭轩再也没有出现。
“三殿下这段时间忙户部的事,公务繁忙。不过,他没空来,你就不主动出现吗?”
“哼,我为什么要主动?我看,男人都是贱,以前对他爱搭不理的时候,他还上赶着,如今秦乔不在他身边晃悠了,他就想起秦乔的好了?”秦婉气愤的说。
“闭嘴,三殿下也是你能随意评论的?我看你真是太大胆了。”
“难不成你还准备像以前那样对他若即若离?妹妹,你没有搞清楚状况吗?三殿下现在对秦乔有愧,而且秦乔毕竟围在他身边在这么久,是个人都会有不舍。如今你要做的,不是耍大小姐脾气,而是像秦乔以前那样,温柔体贴的对三殿下。”
“你现在还有选择吗?”看到秦婉生气,秦铭琛打断了她要开口的话。
“殿下是皇子,身份尊贵。你以前那样是因为跟秦乔比,殿下心中自然偏向你。如今,秦乔成了殿下心中的一根刺,你不想办法把这根刺拔了,还在这里故作姿态,你确定要这样?”
“婉儿,你已经十六了,要是你嫁不进三皇子府,那你以后可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秦婉小时候身体不好,长大好一点,也开始出现在各种宴会上,本来有很多的贵妇都很喜欢她。
奈何三年前身体又开始不好,而且,这些年秦婉一直吊着褚庭轩,这样京中心明的贵妇自然看清楚秦婉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秦婉要是不能抓住褚庭轩,那就只能下嫁。这样秦婉怎么可能会甘心?
“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最近估计三殿下因为替嫁的事也有些怪我,明日我请三殿下出来游湖,怎么办,你好好想想。”秦铭琛说完,就离开了。秦婉看了看桌子上的船契,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大哥说的是,既然选择了褚庭轩,那她就要成为三皇子妃。
……
当秦婉把船契递给褚庭轩时,褚庭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虽然没指望秦乔收下礼物,但没想到秦乔直接给了秦婉。这里的意思让褚庭轩更加气愤。
但抬头看到秦婉脸上略带伤心,又故作掩饰的神情时,心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婉儿,我……”
“殿下不用解释。”褚庭轩想解释,就被秦婉打断了。
秦婉眼神温柔又克制的看着褚庭轩,“我知道殿下对姐姐有愧,想弥补。只是如今,姐姐已经是墨王妃了,殿下如果还这样,那京中流言又要起了,而且,这样姐姐也难做。”
“殿下何不等三个月以后,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呢?”
“殿下既然心中有姐姐,我也是高兴地。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爹娘的话,让姐姐替我嫁入王府。只是如今已然这样,殿下要怪就怪我,千万不要责怪我家里人,他们也是担心我。”
秦婉说完,眼泪已溢满眼眶,瞬间如珍珠一般一颗颗掉落下来,看得褚庭轩心疼的不行。
白月光的杀伤力还是很强大的。
褚庭轩这会早就忘记对秦乔的愧疚,愤怒,满脑子只有秦婉那伤心的小脸。这样伤心柔弱的秦婉是他不曾见过的。
“婉儿,你别哭,是我不对。我心中只有你,对秦乔,就只是愧疚罢了。我也没有责怪你,这段时间也是公务繁忙,才没来找你,你别多想。”褚庭轩用丝帕擦拭着秦婉的眼泪,脸上着急的解释。
秦婉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派天真的相信:“真的?”
“当然,婉儿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说的对,我不应该纠结于此事,此后,我定不会再让你伤心了。”褚庭轩抓住秦婉的手,信誓旦旦的说。
秦婉羞涩的低下了头,眼里的得意怎么也掩盖不了……
……
苏丞相府
“大哥,你来试试这个。”苏棠命人把轮椅抬到大哥苏哲的房间,然后挥退下人,自己留在屋里。
苏哲是苏府的大公子,小时候断了腿,留下了后遗症,走路一瘸一拐的。因为瘸腿,苏哲不喜欢出门,就是在府里,也宁愿待在院子里,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走路时的丑态。
一定要出门时,他也只会坐轮椅出去。
“你怎么做了这个?我又不怎么出门。”苏哲面目清秀,神情柔和的看着自家妹妹。
“你过来试试这个。这个不同,我从乔乔那里学来的。她在墨王府做了一个,自从她进了墨王府,她天天带着墨王逛花园呢。说轻巧,好推。乔乔说,要是找到一种特殊的材料,坐着的人自己都可以推动轮椅。”
“就是你那个好朋友秦乔?你那几天还不是哭天喊地的咒骂秦府的人吗,怎么,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