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渊家天刚蒙蒙亮就已经炊烟袅袅。
知道今天比较忙,所以颜卿墨也早早跟着季渊起床了。
芽芽快要满两岁了,觉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多,夫夫两人起来时,他也跟着醒过来。
早起的小家伙睡眼婆娑,几根呆毛翘起,坐在床中间揉眼睛的样子让两位爹爹爱怜不已。
季渊帮颜卿墨系好腰间的带子,给他一个早安吻后,就直奔芽芽而去。
颜卿墨早已习惯这样的起床方式,只要他和季渊一同起床,季渊都会要求给他系腰带,还直言这是夫夫之间的情趣。
只是耳尖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很显然他的内心始终没有表面那样的淡定。
成亲两年多,两人之间好像一直处于热恋期,颜卿墨不知道季渊这种热情是不是能够保持一辈子,但就算以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变质,至少现在他是享受的,幸福的。
他觉得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想太多只会让自己陷入迷茫。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季渊给芽芽穿衣,又见芽芽张开大大的笑脸,对着季渊亲了一口,内心无比满足。
季渊抱着穿好衣服的芽芽,转过身就发现颜卿墨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卿墨,一大早是不是就被我俊俏的样子迷晕了,瞧你笑得多欢喜。”季渊自卖自夸,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颜卿墨露出有点嫌弃的表情,不过面上还是笑着的,“你现在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还好芽芽听不懂你的话,不然指定得嘲笑你。”
季渊越凑越近,嘴巴都快要贴近颜卿墨的脸了,他有些痞笑道:“卿墨,我的脸皮厚不厚你应该最清楚了,毕竟……你晚上亲我的时候是可以感受到的。”
说完不等颜卿墨反应,就蒙住芽芽的眼睛,对着他的唇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抱着芽芽溜之大吉了,门外还传来他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颜卿墨咬牙切齿,但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耳朵和脸红了个彻底。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出去看到季渊那张明晃晃的笑脸,还是忍不住地不敢跟他对视。
一顿早饭吃得两人心思各异,唯一没感到异样的就只有芽芽了。
芽芽现在饭量越来越好,除了一碗蒸蛋,他还要吃小半碗面条,当然,这个小半碗只是他专属小碗的半碗。
眼见着他一天比一天圆润,颜卿墨有些坐不住了,他询问季渊:“你不觉得芽芽长胖了很多吗?脸都圆了一圈,是不是应该给他少吃点了。”
季渊仔细观察了半天,结果得出的结论是:“芽芽一点也不胖,圆圆的脸蛋多好看啊,他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又不是养不起,媳妇,你可不能变成那种为了让孩子变好看,就让他饿肚子的阿爹啊。”
颜卿墨扶额,“你看我像那种人嘛,我是怕他长得太胖,以后对身体不好。”
“媳妇你放心吧,我看着呢,能吃是福,有我在,他的身体出不了问题”
“再说了,要是不让他多吃点喜欢的东西,那得剥夺他多少快乐啊。”季渊开玩笑道。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颜卿墨再反对的话,感觉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剥夺芽芽快乐的罪人了。
他面上认同了季渊的话,心里则是想着:芽芽,要是你以后成为小胖墩,可别怪阿爹没提前制止你哦,你爹爹对你的爱太深沉,你只能勇敢接受这份爱意了。
可惜芽芽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无论以后吃得再多,也绝不长一点多余的肉。
吃多少都长不胖,这种大概就是胖子最羡慕嫉妒的人吧。
一家人“和谐”地吃完早饭,周平四人就一前一后敲响了院门。
不一会儿,四人全部聚在季渊的院子里。
“你们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先给你们弄点东西吃。”季渊率先开口。
几人连忙点头,回答都吃过了。
季渊又看向乔雨,用眼神询问。
乔雨接收到信号,肯定地点点头,季渊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收回眼神,然后让几人跟着他去隔壁新建的作坊。
季渊几人正要走,芽芽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嘴里叫着“爹爹,爹爹”
季渊正要抱他起来,颜卿墨就走来,“芽芽,你先跟着阿爹在家里玩好不好,爹爹今天忙着呢,你看白雪、染墨还有毛毛都在家陪着你。”
毛毛就是季渊和芽芽在山脚捡的那只小鸟,最开始它羽毛长得稀稀拉拉了的,很难看。
季渊就给它取名毛毛,希望它后面不要长成秃毛鸟,一定要有一身丰满的羽毛。
芽芽听完,看看爹爹,再看看两只狗狗,一时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选择跟颜卿墨呆在家里。
季渊有一瞬的失落,还以为芽芽依旧会选择他呢,不过孩子在家是最好的选择,作坊忙碌脏乱,一不小心容易伤着他,这样一想,心里就不再别扭了。
他对着芽芽狂亲两口,又看向颜卿墨,谁知颜卿墨以为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他,没有丝毫停留,拉起芽芽转身就走。
季渊傻眼了,他只是想跟颜卿墨道个别,自己今天这么不受媳妇待见吗?
他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
大家都在院子里等他,他也不好再耽误时间,只能郁闷地往外走。
到了作坊,季渊表情变得严肃,他沉声跟几人简述炮制药材前的要求。
“你们都是我挑选出来的人,说明我对你们非常信任,这里有一点要求,希望你们能做到。”
“炮制手法虽不是什么绝密的事情,但我需要你们守住自己嘴巴,不要轻易把方法说出去,其他人知道,未必是好事,有些药材是有些许毒素的,而且药材炮制的手法不对,药性也不相同,假若有人对炮制手法一知半解就去处理药材,可想而知用药的后果。”
“所以这次炮制,我会全程指导,不允许有一丝差错,同样的,你们也要抱着负责的心态去做事,这是救命的东西,不是小打小闹,希望你们谨慎行事,可以做到吗?”
“可以。”作坊里,几人掷地有声地回答,语气里充满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