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芽芽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东西,衣服和首饰也不遑多让。
所以他今日穿的是一身藕粉色的华衣,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纱衣,腰间挂着一串葫芦样玉佩,走起路来叮叮当当,跟他活泼的性子很是相配。
他扎着高马尾,头发上还垂着几串宝石坠子,看起来漂亮又张扬。
柏慕阳来拜见的时候,他正站在颜卿墨的身后给他捶肩,季渊则坐在一旁喝茶。
听到院外动静的芽芽转头往外看,两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视线。
柏慕阳直接看呆了,他身边的沈君安见到这一幕眼神有些晦暗,随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柏慕阳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冒犯,立马收回了视线。
两人走到季渊和颜卿墨面前行了礼。
“季伯父,颜伯么好,晚辈听闻你们回圣都了,便让君安带我来拜见一下两位长辈。”柏慕阳起身后说道。
季渊对于柏慕阳印象不错,闻言有些欣慰,“慕阳,你这孩子还是这么懂事,几年没见了还惦记得我们。”
颜卿墨也和善地让他坐下休息。
芽芽对于柏慕阳还是有很多印象的,毕竟以前每次回圣都,他和沈君安还有柏慕阳三人都会在一起玩一段时间。
虽然好几年不见了,但小时候的情谊还是在的。
他熟稔地跟柏慕阳打了声招呼,柏慕阳虽面上表现得温和淡定,但心跳早就快得不正常。
他按捺住心底的异常,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在季家并没有待多久就回家了。
柏慕阳走后,芽芽还在沈君安的面前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慕阳哥今天奇奇怪怪的,有时候说话都不利索了。”
“哥哥,他在你面前也是这样的吗,他不会是在我们不在的三年里出了什么变故吧。”
沈君安面色复杂地瞥了芽芽一眼,抿唇道:“芽芽,他可能是跟我们太久没见了,所以有些紧张。”
芽芽思索着点了点头,随后笑道:“那慕阳哥胆子可真小,见我们他都紧张,听说他也要参加科考,要是见到皇帝伯伯,那他不得吓坏了,呵呵呵……”
见小哥儿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沈君安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忧愁,不过一想到他才十五岁,有些事情并不急,心里便放松下来。
只不过在这之后,沈君安似乎变了。
变得对芽芽更好,只要有芽芽在的地方,他的眼神都会不经意地放在芽芽身上。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季渊和颜卿墨并不知道他们的小哥儿被他们亲手养大的好大儿觊觎了。
不知道当他们知情的那一天,是高兴还是气愤呢。
来到圣都的日子逐渐步入正轨,就连果果也被季渊送去读了,芽芽现在是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没人陪他玩了。
季渊和颜卿墨倒是在家,不过芽芽不忍心去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只好自己去找乐子。
宫里的太后得知他的乖孙没有玩伴,立马要在宫里举办一次宴会,并邀请了大臣家所有适龄的女子和哥儿,目的就只是为芽芽找几个志同道合的玩伴。
这消息一出,所有收到邀请的大臣家女子哥儿都欢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