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柏言不做反应也不说话,就只是看向北边老爷的卧房。
“看来他没事,是我猜错了。”
众人目光全部移向从老爷卧房出来的季宇身上。
天气并不算暖,甚至还有几分凉意,而身上只披着一件内衬的季宇看起来就非常的可怜。
薄薄一层的衣袖在风中飘荡,邬厌觉得这时候要是下雪了他都可以跪在地上哭嚎了。
只是并没有,看着他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朝众人聚集的地方走来。
满身的青紫红痕无一不在告诉大家他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
尤其脖子上的一圈红痕,显然是被人掐的。
邬厌皱起眉看着他,似乎感受到了丁常郁常在家中说的这个人好有破碎感是什么意思了。
见他咬住嘴唇浑身颤抖,泛红的双眼像是在诉说他有多么委屈。
但也不过几秒,他咬的牙咯咯作响,紧握着拳头恨恨道:“他有个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前些年死了,他说他的夫人会保佑他,但是晚上我听见他说梦话,喊的是别怪他什么的”。
邬厌有些震惊,倒不是因为他能得到这些信息,而是因为他的冷静。
只不过在他准备回到厢房换身衣裳,从丁常郁身旁擦肩而过时,看她的眼神颇有深意。
邬厌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又将丁常郁往自己身旁拢了拢。
“小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了都要告诉我,记住了吗?”
见丁常郁点了头此事才告一段落。
白天邬厌依旧回到厨房重复着昨天干的活,杀鱼、杀鸡,只是这次厨师很是识相的没让她再切菜。
“师傅,你知道咱们府里有猫吗?”
却见厨师身形一怔,又僵硬开口:“咱们府里不让养猫。”
“可我昨天晚上明明就听见猫叫了”,邬厌的语速很慢,语气也非常的冷,冷到叫人感觉麻木。
“怎么会呢,自从夫人去世后府里就再没养过猫了。”
此时邬厌有些庆幸自己昨天没有因为冲动对他动手。
话还是要问的,邬厌手上杀鱼的动作不停,又故作好奇的询问:“夫人是生病了吗?”
“是”,说着他还叹出一口气来就像是在惋惜什么,“当年老爷事业受挫,手头也没什么银两,夫人生病的时候几乎要将老爷家底掏空了,不过还是没能将夫人救回来。”
听他又极其沉重的叹出一口气,邬厌手中的鱼也处理好了。
“少爷不在府里的时候是去干什么了?”
邬厌将手伸进接满水的木盆中揉搓着,鱼腥味太大。
但这个问题也没有得到答复,只不过厨师好像又害怕起来了。邬厌抬起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少爷。
“少爷。”
邬厌也站起身学着厨师低头叫了声“少爷”。
只不过刚刚两人的谈话似乎被听了去,在清楚地看到少爷的脚步停在自己面前时,邬厌便立刻感觉到衣领被人扯住。
少爷没有出声,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
瘦弱的身体,力气却出奇的大。
邬厌被他扯着离开厨房,路过大院时还看见了陈定和许柏言。
只不过即使现在自己处于比较被动的位置,邬厌也没有选择寻求帮助。
在二级难度世界里,邬厌考虑到可能是昨天代替丁常郁上前而被牵引出来的另一条发展线索。
就这样被少爷扯进了他的卧房,邬厌整个人被甩在了地上。
看着少爷一步步靠近,邬厌缓慢的后退着,同时观察着屋子内的情况。
除了桌凳和床铺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临时搭建起来供人休息的卧房。
整个人逐渐被阴影笼罩,邬厌缩了缩身子后背也靠在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