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燕浔还在里面吗?”
【在的。】
她轻轻推开门,屋内几盏橙黄烛火轻摇。
乔染抱着衣服往屏风处走去,还是听不见动静,团子说他还在这里应该没错啊。
他不会是在浴桶里睡着了,然后把自己给淹了吧?!
想到有这种可能,乔染心尖一颤,快步走近屏风,叫他的声音也更大:“燕浔?燕浔?”
她刚要探过头往池子里看去,一条白布朝她的脸扔过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隐约间她好像看到了他白嫩的肌肤,还挂着几片花瓣
“出去!”
乔染听出了几分恼羞成怒,她呆在原地,双手抱着衣服,脑袋上覆着白布,白布下一双大眼睛有些无措。
“我我是来送新衣服的。”
燕浔身子往水中沉了沉,他刚刚睡的居然那么沉,连她进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得知她的来意,他语气放轻:“就这么拿过来吧。”
乔染迈着小步子往前挪,她头上的白布太长,自己这具身体个子又小。
眼见着靠近浴桶,她的绣花鞋稳稳当当的踩到白布上。
哗啦!
白布滑落,眼前景色乍现。
乔染怔怔的看着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少年。
那双漆黑的眸子氤氲着水汽,诧异的神色比往日多了些许生动。
一滴水珠从他的下颌滴落进那精致的锁骨中,沟壑分明的胸膛还贴着几片花瓣,皮肤虽白但肌肉厚实精壮。
良久,面前的少年深吸一口气,压抑着翻腾的火气“看够了么?”
乔染红唇微张,胡乱的点点头,但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脖颈处的那颗痣上。
“看够了还不放下你的东西走!”
乔染听着少年语气微愠,不敢再多逗留,放下手中的衣服,赶忙离开。
“什么嘛,这么小气,跟白斩鸡一样,让我看我还不愿意看呢!”
走到屋外,乔染小声嘟囔,她怎么可能会禽兽到对一个还未弱冠的孩子有非分之想呢!
乔染离开后,燕浔的脸上不自觉飘起两团红晕。
随即清晰的听见女人在屋外的嘟囔声,他的脸瞬间爆红,嘴角抽了抽,低头看向自己的肌肉。
哪里像白斩鸡了?
他有那么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