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沁不由分说拉着张夕惕的手站了起来,对着主座上的端木钰道:“大姐,我有伤在身,这会儿身子实在有些不适,就先行一步回府歇息了。”
茫然的张夕惕又看向端木钰,她的脸上也有着和端木沁类似的惊骇之色,让他更加的一头雾水。旁边的郑思也还没弄明白状况,听端木沁说她身体不适,就问道:“二妹可要紧?我差人去请大夫吧?”
端木钰握住郑思的手,微微摇头暗示他别多言,转头对端木沁道:“二妹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也就不多留了,早些回府休息吧。”
端木沁微微点头,拉着张夕惕的手转身就离了席,一声不响一直拉着他走到了马车边。
张夕惕仍旧在状况之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了一路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那首诗能让端木家的两位都有这么大的反应?这首诗那么的正能量,总不能是哪个字不当心触犯了什么忌讳吧?
还有端木沁,她居然会病遁这也很离谱啊。以她的性格,根本就不是会当众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先去休息这种话的人吧?她都病遁了,总感觉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张夕惕拉住端木沁,试探着开口道:“你别一句话都不说啊,你真的是身体很不舒服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端木沁还是什么都没说,拉着张夕惕上了马车。
“端木……”
上车后端木沁对驾车人说了句回府,马车就晃晃悠悠动了起来。张夕惕转头看端木沁,她靠在车厢里单手按在了左胸。
张夕惕往她身边挪了挪:“真的不舒服吗?没事吧?你先在我身上靠一靠吧?”
端木沁把手放了下来,冷着脸问道:“这首诗是谁教你的?”
张夕惕一愣,硬着头皮道:“没谁教我,我自己想的。这首诗讲的是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寻常的一个百姓,也可以有自己的光彩。这诗不好吗?”
端木沁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我不是随便一个寻常百姓,你嫁给我,你便也不是了。”
“所以呢……”张夕惕小声道。
端木沁再次叹了口气,她自己沉默着调整了片刻,轻声道:“罢了,也不能怪你。”
“你别说话说一半,你倒是告诉我哪里出问题了。你不告诉我,下次我怎么注意?”
端木沁瞥了张夕惕一眼,说道:“多年前朝里有个说法,说是端木氏会让这天下改朝易姓,你听说过吗?”
张夕惕摇头:“没有啊。然后呢?”
“圣上听闻之后大怒,直接处死了和母亲一同在朝为官的一个远亲。”
张夕惕忍不住问道:“那为何你母亲没事?”
端木沁随口回答道:“我母亲能力平平,圣上不觉得她能构成什么威胁,并未把她当一回事。倒是我那远亲,听闻能力尚可。”
张夕惕嘴角抽搐了两下,在格外讲究孝道的古代,她就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母亲能力平平,真的合适吗?
端木沁又道:“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张夕惕小声问道:“今时……你母亲能力有进步?”
端木沁转眸看向他,他在端木沁的眼神里看出了她此时非常无语,甚至带着一丝对他的嫌弃,他尴尬地笑笑:“那我又不清楚你们的事情,你直接一口气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