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站在那里,她那浅蓝色长裙和紫罗兰飞蝶氅衣迎风飞舞,像是一个保卫领地的战士正迎接一场殊死之战。
淡雅的兰花领口上,锁骨卧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粉面肃然,皓齿轻咬朱唇,如玉的耳垂上带的缨络,也泛着晶莹又神圣的寒光。
她听到惊宇的解释,气更不打一出来,问道:“练功?小姑娘的手放在肚子上,小脸对着脸,又是说又是笑的,这是练的哪门子功啊?”
惊宇看看落雪,又想想刚才自己和花妖面对面的那一幕,真是无可辩驳,心想:“落雪说的一点没错啊,哪有练功是这样练的?但实际上自己确实只是在练功啊!应该如何跟她解释呢?”
看到惊宇无言以对,落雪更笃定惊宇心中有鬼。
她的精致的小脸渐渐变成大红布,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
惊宇无奈的一阵苦笑,他不知道落雪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在意自己跟花妖一起练功。
他更不知道为何落雪一发火,自己竟然会如此紧张,本能的心虚和害怕。
他极力想澄清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还是花妖眼尖,她在落雪旁边的一棵大树后,提着耳朵揪出来一个胖嘟嘟,呆萌可爱的小妖。
花妖把小妖提到眼前,问:“跟屁虫!一定又是你捣的鬼!”
小妖胖嘟嘟的小短腿蹬来蹬去,一脸委屈地求饶道:“花姐姐饶命,花姐姐饶命!我下次不敢了!落雪小姐姐救我!”
落雪看到跟屁虫受欺负,忙呵斥说:“你放了他!敢做不敢当,拿小妖出什么气啊!”
花妖可不是惊宇,她无所顾忌地说:“什么叫敢做不敢当啊!我们做的可是光明正大的事,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为什么不敢当?”
惊宇一直朝花妖摆手,示意她别再说了。
落雪看见惊宇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来气,又冲着惊宇而去:“好个你情我愿!烂鲸鱼,这才几天啊!进展得好快啊!都你情我愿了!真是小看你了!”
惊宇无言以对,花妖丢下跟屁虫,叉腰挡在惊宇面前理论说:“你跟惊宇哥哥什么关系,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啊?”
此话一出,落雪顿时不语,她觉得自己的确没有资格过问这些,她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激动,有点过分,也有点可笑。
“对啊,我跟他什么关系呢?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落雪嘴里喃喃道,红着脸转身跑开了。
惊宇后背发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又不知道如何处理。
“追啊,哎呀你比我还笨!”跟屁虫焦急地探出大脑袋小声提醒说。
“哦,哦!”惊宇如梦初醒,追了上去。
花妖兰花指一指跟屁虫,说:“闭嘴!还不是因为你乱嚼舌根造成的!你去给她解释去!”
跟屁虫委屈地说:“我没有嚼舌根,就是帮着落雪姐姐找人而已,我怎么知道人找到了,她反而不高兴了呢!”
原来,落雪一连几天不见惊宇的踪影,心里空落落的,特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孤独感是最大的恐惧,或许只有惊宇能带给她一丝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她就抽了个空闲时间,去了铁匠铺看惊宇,可第一天没找到,第二天也没找到。
“这小子,两天了一大早上就跑出去,我还以为去了桃花园找你去了呢?就没再细问!”
怪老头说完就又低下头,叮叮当当地打起铁来。
落雪失落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低落无比。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里总是一阵阵发慌,担心惊宇会出什么事。
说来也巧,这时跟屁虫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拦着落雪问:“小姐姐你怎么了,干嘛不高兴!”
这样一个胖嘟嘟呆萌的家伙,任谁都没有抵抗力,落雪蹲下来,双手捧起跟屁虫说:“我没事的小家伙。就是去找一个朋友,没找到,担心他会有事而已!”
跟屁虫眨巴眨巴大眼睛问:“你是去找那个跟着怪老头打铁的大哥哥的吧?”
落雪惊讶地问:“嗯?你怎么知道的?”
跟屁虫骄傲地说:“我可是跟屁虫,我无处不在。豢妖塔这么个小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落雪很高兴,问道:“那你应该能找到那位大哥哥喽!”
跟屁虫说:“当然,小姐姐不用担心,他这两天都在花姐姐那里玩!花姐姐是这里最温柔、最漂亮的人了,大哥哥没有危险!”
落雪心中一沉,微笑停滞在脸上,问:“小家伙,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跟屁虫说:“包在我身上!”
然后跟屁虫就带着落雪,来到了这里。
花妖听完跟屁虫的解释,生气地说:“你呀,真让人无语,你就不能让她等着,你自己来叫惊宇哥哥吗?要是这次矛盾解决不好,影响了我们炼功,我就炖了你,快去帮着解释去!”
“今天怎么花姐姐也变得这么凶了?好好好,我这就去解释!你可千万别炖我,我最怕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