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自我无尽的折磨中，突然，有人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楚楚的手臂。
林楚楚回头，一双胆怯的眼眸正抬眼瞧着她。
惧怕她的女孩弱弱开口，“那个……一会儿是小组集体检查，你想第几位表演？”
林楚楚眼中泛起一丝笑意，“我都可以。”
女孩为难地揪着短上衣下摆，侧着脸去瞥了一眼前方数道胁迫的不善目光，大着胆子接话：“那……那你既然都行的话，那你就第一个上吧！”
林楚楚越过女孩肩膀同前面站着的几个女孩对视，只是简单的眼神一扫，女孩们便像是无意瞥见一样转过脸去。
视线回到等着林楚楚回话的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一股同情和怜悯的情绪莫名其妙地产生，在林楚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
“好啊，第一个就第一个咯！”
林楚楚没再投给女孩一个眼神，目不斜视地走到她所在队伍的第一个位置。
而原本怂恿胆小女孩去跟林楚楚开口的女孩们虽然目睹了全程，但对此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林楚楚本人自己选了最不利的表演顺序，对她们来说本来就是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闭口不言才是最好的。
录制开始。
a班和班是最先开始测试的，而她们候场的队伍也能从后台大屏幕上看到录制现场的情况。
当诗晏淡笑着鼓掌的画面映出，林楚楚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始终未变，毕竟她侧后方还有林安安在，这种关键时刻，她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林安安那一队在她们前面表演，而当林安安那张我见犹怜的动人面庞出现在屏幕上，在座众人发出不小的感叹声。
“安安真的好美啊，家里条件好又有实力还长得漂亮，怪不得她是天华首推的练习生，这么优秀的人来参加选秀真是暴殄天物啊！”
“林安安唱歌是不错，但她的舞蹈和娜娜她们比起来还是差了些的，而且这里坐着的人谁不漂亮啊！”
“你不懂，那是一种亲和力，眼缘你知道吧，你看林楚楚板着脸装高冷，就是典型的不讨喜的长相，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呢，又不讨人喜欢。”
林楚楚耳尖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侧头向话题讨论者的方向看去。
对上那两人的眼，周围的嘈杂声音忽地小了下去。
林楚楚嘴唇一勾，装作只是脖子僵了才转脸过去，活动了下脖颈，林安安的表演碰巧开始。
少女温润如水般的清透干净的声音填满在场所有空隙，叫人一时间分不清身处的地方是昏暗拥挤的普通临时候场室还是欲仙欲死的天上人间。
整整三分钟，没人议论林安安有多优秀，也没人拿林楚楚和林安安姐妹俩作比较，除了真心欣赏和陶醉其中，此时此刻做什么都显得多余。
林安安的舞蹈或许中规中矩，在独立设计中再次展示了自己高超的钢琴技术，毕竟是她学了十几年的技能，是她最拿手的东西当然要多些展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