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值被东厂番子制服,顿时怒吼道:
“李霖,你竟敢如此无礼!本官是秦王的人,也是你能拿的?你这个死太监,快点放开我,不然秦王饶不了你!”
李霖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轻蔑,嘲讽道:
“秦王?你以为秦王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小小知府出头?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他转头瞥了眼桌子上的令签,随手拿起,递给陈象,冷笑道:
“给我狠狠地掌嘴,直到我满意为止。”
陈象接过令签,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他走到唐生值面前,高高扬起令签,狠狠地扇在唐生值的脸上。
唐生值被打得满脸鲜血,牙齿掉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一记又一记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知府衙门的大厅中。
在场众人无不胆战心惊,吓得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
而唐生值身边的莫师爷见状,心中大骇,他脚底抹油,想要趁机溜走。
然而。
李霖早已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冷喝一声:“站住!你是他的师爷吧,你这是想给谁通风报信呢?”
莫师爷被李霖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督公,我没有啊!我没有啊!我只是……只是想……”
他被惊吓得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李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且问你,当日是不是唐生值抓了黄家人,对黄家进行威逼利诱,逼迫黄家签了这份转让契?”
莫师爷在李霖的逼问下,面色愈发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说道:
“我……我什么都知道。”
李霖心中一冷,朝着陈象使了一个眼色。
陈象立刻会意,他走到莫师爷面前,手中的令签滴落着殷红的鲜血。
此刻,唐生值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子了,昏厥过去了。
莫师爷见状,吓得大哭起来,磕头求饶道:
“督公饶命!督公饶命啊!我……我这就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快说!不然让你知道诏狱的滋味!”李霖威胁道。
莫师爷犹豫了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颤声道:
“是!是知府老爷抓了黄家人,然后进行威逼利诱,逼迫他们签了那份转让契。”
李霖听后,目光一寒,再次问道:“那唐生值又是受到何人指使?”
莫师爷此刻已是心如死灰,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是秦……是安昌侯王滨的指使。他给了知府老爷三万两银子,让知府老爷抓黄家人进行威逼,夺取黄家的产业。知府老爷还打算用这笔钱买贺礼,庆贺秦王妃三天后的生日。”
李霖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转头对陈象说道:
“陈象,拿来笔墨纸砚,让他将当日之事详细写下来,然后签字画押。”
陈象立刻照做,不一会儿,笔墨纸砚就摆在了莫师爷的面前。
莫师爷不敢有任何迟疑,他颤抖着手开始写起来。
不一会儿,一份详细的供词就写好了。
莫师爷已经吓得瘫痪,很老实地在供词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下了手印。
李霖接过供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时,几名东厂番子从后院抬出来一个箱子,一名东厂番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