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给周瑞的信,萧御也能猜出来点;
无非是言及杨福安这个刺史,对他查案多有刁难;
“夫人,这一趟多亏了你和我一起来,不然我哪里能想到这么多?”
王音希听着萧御由衷的褒奖,微微摇头:“这算不得什么,一点小聪明而已;”
说着,萧御等墨干了之后,将自己亲笔写的奏折装入信封,火漆封好;
半个时辰后,张合带着两人站定在门前,萧御捏着信封,用心嘱咐道:“张合,你速速回京,将这封奏折送到首领手中,让他呈报皇帝;速去速回,不得耽搁!”
“是!”
张合没有二话,当即将手中信封贴身放好,翻身上马,直奔京城而去;
中午,许洪、许山两兄弟,同样骑马离开扬州;
许洪前脚离去,后脚杨福安便差人来,请萧御去府衙商议要事;
一听杨福安有请,萧御会心一笑,一切还真就按着王音希的设想进行;
不过杨福安这个扬州刺史这几日也够憋屈的,钱没少花,一日安心日子没过,越掏越多不说,到头来再皇帝那儿,还落不下一个好印象;
神情不展的萧御走进府衙,瞪了一眼杨福安,没好气的问道:“杨大人,那群刁民,你搞定了没有?你别告诉我他们还兴冲冲的朝京城走;”
高坐正堂的杨福安,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萧御,萧御开口说完,许久之后,才淡淡的开口:“萧大人放心,地契分下去,也就没事儿了;
萧大人身为陌刀卫,可曾想过,那些刁民聚在一起闹事,这背后究竟是谁在使坏?”
这是怀疑到他身上来了啊;
不过,此时此刻,事情定下了,杨福安莫说怀疑,就算有证据,他能把自己怎么着?
萧御脸不红心不慌:“我怎么知道?要不是你们扬州府衙逼得太紧,人家活不下去了,能冒着掉脑袋的勾当拖我们下水?”
一推二五六,萧御将责任加在那个郑海身上之后,继续说道:“若是杨大人只为了这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昨夜里失了的瞌睡,我总得补回来!”
说着说着,萧御很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
“那就不拖着萧大人休息的时间了,本官就像告诉萧大人一声,明日清早,府衙归还地契,这是从林家查抄出来的地契,萧大人作为查察林家的钦差,总得到场;”
“好说,某一定到!”
说完,立马转身;
萧御离开后,长史张寻满脸不忿,立即给养福安进言:“大人,这个萧御,也太嚣张了吧?眼里全无我们这些人;”
“张寻,你那外甥惹了不该惹的人,死了就死了,他这些年犯下的罪,砍十次都有剩余;他嚣张?你爹是国公,世袭罔替,嚣张怎么了?你要想给人暗地里使绊子,别带上我。”
心中烦闷的杨福安,训斥完张寻后,环顾一周,当即对扬州府衙上下的官吏警告:“这些日子都安生这点,萧御可不是周瑞,办人需要证据;吃了亏就悄悄的,别他娘的拿出来说事儿;”
杨福安说罢,众人皆低头不语,然后他话锋一转,开口道:“李延福,你安排下去,羁押富安县令郑海,同林家罪犯官衙在一起;交与萧御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