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干什么?”帝女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诧异和不解。
“别急,先看看再说!”闵墨紧皱着眉头,语气沉稳地说道。此时此刻,随着那店里老板不断磕头求饶,那老妇人原本激动的反应竟然逐渐平息下来。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的咒语声也慢慢放缓,不一会儿,头一歪,整个人便毫无征兆地晕倒在那脏兮兮的地毯之上。
见此情形,那老板心急如焚,急忙上前查看。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翻开老妇人的眼皮观察一番,紧接着又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确认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将那妇人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放置到店内的一张简易吊床之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帝女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乌西,开口询问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稍等片刻,我进去问一下。”乌西连忙应道,说话间已经迈步走进店里。
他与那位小店老板用刚才那种奇特而陌生的语言交流了许久,期间两人神色都颇为严肃。过了好一会儿,乌西才神情凝重地走出店铺。
“圣使大人,闵先生,这位老妇人,乃是小店老板的母亲,亦是此村的女巫。她拥有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她能够以触摸人或物的方式,窥见一些未来发生的景象。看她刚才的行为,似乎已经洞悉你们此番南岗加瓦峰之行的目的。刚才,她紧攥帝女玉足的时候,想必是看到了某些不祥之事。她心生恐惧,方才有言,她希望你们无论如何切莫登峰!”乌西神色凝重,言罢也似乎有点害怕。
帝女闻听,心头悚然一惊。“那她为何忽而会晕厥过去?”闵墨插话问道。
乌西叹息一声说道:“此种异能损耗甚巨,每用一次便会精疲力竭,疲惫不堪,她应当就是损耗过度,昏迷过去而已。”闵墨沉吟了片刻,自觉这女巫忽然反应那么剧烈,想必是通过她的预知未来的能力,似乎是看到了某些内情,自己不应该掉以轻心。于是决定待女巫苏醒之后,跟她谈谈。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从小店外传来,紧接着,米莱和杜猜匆匆忙忙地跑进店里,气喘吁吁地喊道:“不……不好了,外面来了一大群村民!”
“发生什么事了?”闵墨心急如焚地追问。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风起云涌、天色骤变的时候,就听见远处传来人声鼎沸的声音。转眼间,一大群村民就如潮水般涌上前来,将我们这家小店团团围住了!”米莱慌张地解释道。
闵墨赶忙朝门外望去,果然看到一群村民手持五花八门的兵器,将整个小店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他们大概是被刚才那场诡异的天气异变所吸引而来的吧!”闵墨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并非如此,他们是来阻拦你们上山的!”小店老板操着一口极为生疏的大夏话说道。
“哦?原来老板您会说大夏话呀!”帝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原本以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会有人懂得大夏语,没想到这位老板竟然能如此流利地回应。
老板点了点头,谦虚地回答道:“略懂一些,但不太多。”
闵墨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上山?难道山上有什么秘密不成?”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女巫的恐惧!”老板的话语让众人心中一震。
帝女更是诧异不已,追问道:“感受到了女巫的恐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西站在一旁,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希罗人的女巫,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将自己的感受传递给周围的村民。”
“那为何我们说大夏话,他们就不欢迎呢?”闵墨觉得事情越发诡异,心中充满了疑惑。
“几十年前,我妈曾经救过一个大夏男人。”那老板用生硬的大夏话说道:“那时候,那个男人应该是中了剧毒,浑身长满了脓疮,就像癞蛤蟆一样,已经奄奄一息。
那时候,我们母亲还不是女巫,还只是村里的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在青稞田中劳作,见到他被人追杀,于是,她把他藏在了青稞垛中,躲过了那些人的追杀,未曾料到的是,那男人身中的剧毒,必须跟人交媾,方能存活。于是,我母亲也就在那青稞垛中,失去了她的童贞。
后来,我母亲用古希罗医术,治好了那个男人身上的剧毒,但是自己却遭到那剧毒的反噬,那男人对我母亲许下了海誓山盟,表示此生必然不离不弃。
我外祖父是村里的族长,他利用古希罗巫术的法子,把剧毒封印在我母亲的体内,从此,我母亲成为了女巫。
可是,那些追杀他的人,终于还是获得了他还活着的消息,再次出动追杀,他于是再次逃亡,并在母亲的帮助下,进入了通天塔!再次躲过了追杀!我母亲为此再次付出沉重的代价,她的双眼,从此再也无法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