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秦接过急报,手指轻轻撕开封口,烛光下,信纸上的字迹显得格外沉重。他迅速浏览,眉头逐渐紧锁,眼中的温和被浓重的忧虑所取代。李陵见状,不由自主地靠近,低声问道:“大人,可是京中有何变故?”
“赵高势力膨胀,意图干涉长城修建,要求缩减防御工程,转而建造享乐之用的宫殿。”庄秦的声音冷峻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
“什么?!”李陵怒目圆睁,拳头紧握,“这简直是置边疆安危于不顾!”
“正是因此,我必须立刻返回京城,阻止这场荒谬的决定。”庄秦站起身,眼神中闪烁着坚决与决心,“李将军,长城的建设万不可停,它是大秦的脊梁,是百姓的盾牌。”
李陵肃然起敬,沉声道:“大人放心,长城一日不倒,我李陵一日不离!但请大人务必小心,赵高权势熏天,京城水深火热。”
“多谢李将军,”庄秦微微点头,随即转向围坐的士兵们,“各位将士,长城之下,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亲人。不论风雨如何变幻,我们都要守护这片土地,让后人知道,我们曾在这里站立,不曾退缩!”
士兵们齐声应和,誓言响彻夜空,篝火映照下的每一张脸庞,都写满了坚毅与不屈。庄秦心中涌动着感动与自豪,这份力量,是他回到京城对抗赵高最大的倚仗。
次日清晨,天空泛起鱼肚白,庄秦策马离开长城,李陵与一众士兵列队相送。临行前,两人再次对视,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人,望您早日凯旋。”李陵抱拳行礼,目送庄秦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晨曦之中。
归途中,庄秦心中盘算着对策,深知此行艰险无比,却也明白,为了大秦的未来,为了长城内外的安宁,自己必须迎难而上。脑海中浮现出胡亥孤独的身影,还有李陵坚定的眼神,这些都化作了他前行的动力。
……数日之后,庄秦抵达京城,刚入城门,便遇见了神色匆匆的谋士韩非。
“庄大人,您总算回来了!局势紧急,赵高已开始调动工匠和物资,长城的修建工作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
“韩非,事不宜迟,你即刻安排,我要面见皇帝,揭露赵高的阴谋。”庄秦的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遵命,大人。但愿陛下能够明辨是非,否则……”
“否则,我等便要做那拨云见日之人。”庄秦的目光穿透了京城繁华的表象,望向那未知的风云变幻,心中已有了决断。
京城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但庄秦的心中却是一片宁静与坚决。在韩非的引领下,他穿过重重宫门,来到了皇帝御房外。这里,将是决定大秦命运的关键之地。
“庄爱卿,朕听闻你紧急回京,有何要事?”皇帝的声音从内室传出,带着几分不耐烦。
“陛下,请允许微臣进言。”庄秦躬身行礼,言语间没有丝毫犹豫。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侍卫开门。待庄秦踏入御房,只见赵高正立于一旁,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爱卿,速速道来。”皇帝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显然已察觉到氛围的微妙变化。
“陛下,微臣得到密报,赵高大人正私自挪用长城防御工程之物资,意在京城修建宫殿,供享乐之用。此举无疑将削弱边疆防御,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庄秦直言不讳,字字铿锵有力。
赵高闻言,面色一沉,但随即恢复了从容,笑道:“庄大人此言差矣,修建宫殿乃是为了彰显大秦之盛世,提振民心。至于长城,自然也会按计划进行,两者并不冲突。”
“岂能不冲突!”庄秦厉声反驳,“长城关乎国之根本,一旦中断,北方匈奴或将趁虚而入,边民何以安生?大秦的荣耀与威严又将置于何地?”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似是在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韩非匆匆而入,手中拿着一份密折,脸色凝重。“陛下,微臣刚从工部获得的确凿证据,显示长城修建确已受到影响,物资大量短缺。”
皇帝猛然站起,怒视赵高。“赵高,这是怎么回事?”
赵高一愣,旋即跪倒在地,辩解道:“陛下,微臣也是为了大秦的繁荣考虑,绝无二心。”
“繁荣?若无稳固的边防,何谈繁荣!”庄秦步步紧逼,眼中满是不容妥协的坚决。
皇帝沉吟片刻,终于开口:“赵高,你暂且退下,待朕查明真相。”
赵高不甘地瞥了庄秦一眼,退出了御房。房内气氛略显尴尬,但庄秦心中却有了一丝欣慰。
“陛下,微臣恳请,立即下令恢复长城修建,加强对北方的防御,切勿因一时享乐而失了长远之计。”庄秦的话语中带着恳求,更带着一个忠臣的责任感。
皇帝凝视着庄秦,半晌,缓缓点头。“庄爱卿,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你速去速回,大秦的安危,朕亦放在心头。”
“微臣遵旨。”庄秦深深拜下,心中却已暗自盘算,与赵高的斗争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走出御房,庄秦遇见等候在外的韩非,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庄大人,这一战,我们胜了开头,但赵高绝不会善罢甘休。”韩非低声提醒。
“不错,”庄秦目光如炬,“但只要我们心中有大秦,有百姓,无论多么险恶的风浪,都无法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
“韩非,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庄秦拍了拍友人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力量和希望。
胡亥最近得宠,行事愈发跋扈,对庄秦的态度也开始显露出了轻蔑与挑衅。在一次朝会上,胡亥借机刁难,意在削弱庄秦在朝堂的威信。
“丞相大人,听闻您力保长城修建,不惜与本公子的意愿相悖,可是真有此事?”胡亥的语调中夹杂着明显的不屑。
庄秦不卑不亢,拱手答道:“禀皇帝与殿下,微臣一切作为,皆为大秦社稷考量,确保边疆安宁,万民康宁。”
“哼,区区长城,怎及得上皇城内的繁华?丞相大人是否太过小题大做了?”胡亥冷笑道,环顾四周,似在寻找赞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