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哄老爷子吃完药,转身回自己房间泡了个热水澡,分财产的事,她没告诉谁。
银行经理转告她,她账户又多一笔资金,闵行洲的私人账户划过来,好多。
西央别墅早就转她名下,她根本用不着搬东西,她可不矫情,她喜欢那间别墅,以后凭她自己有钱都住不到。
天,果真天。
姓闵的撇关系起来,准时,干净不拖泥带水。
让闵行洲追女人回来,是绝无可能。
他犯渣滥情,过往的物质宠,过往的暧昧相处,他港城太子爷那股子用情扑朔迷离的不确定性,依旧如同精神片。
那滋味,林烟心痒失控不上不下的。
又克制绝情,杀女人心于无形。
真的,闵行洲这副颠覆性的态度。走到这地步,林烟确实还有点,晕头转向。
心瘾过,一时不好抽。
想着,又觉得难过了。
那一夜,她坐在天台吹了冷风,身旁厚厚的合同纸张被风吹得莎莎翻动。
她突然想了想,闵行洲这时候会在做什么呢,檀园吗?和尤璇吗?应该。
林烟暗自叹息,收好合同在怀里,转身下楼。
或许吹了一夜风,她病了,但不幸的,并没人发现。
没两天,林烟被迫搬回西央别墅。
老爷子赶她走的,老爷子并不知道他们算是离婚,口口声声说老住在娘家像什么样。
林烟没反驳,笑着收拾东西搬回西央别墅。
住了那么久的婚房,想想过往,闵行洲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林烟咳得厉害,头脑昏沉,喝着药。
女保姆站在门口,“您身体还好吗,要不要我告诉先生回家。”
林烟低头看着手里五颜六色的胶囊,尽数吞服到嘴里,“不用了,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回来。”
女保姆站了好久,想说什么又觉得不该干预主人家太多事,扭头下楼。
药苦得不行,林烟喝了好几杯水才勉强压下苦感。
隔日,林烟去娱乐公司,把余额摊给廖未芝看,“港城的富豪榜,我这回能吊个车尾不?”
廖未芝倒不是没见过世面,对余额不惊讶,惊讶的是哪来的余额,想起某些事,廖未芝心中明了,“闵总给的?”
林烟坦荡点头,“离婚费用。”
廖未芝上下打量林烟,“掰了?他舍得?”
林烟嗯。像正常分手,分手费。
这真的…离了?廖未芝手抖得,水杯都拿不稳,“他不挽留?”
林烟轻轻扯唇笑,“可能吗。”
是啊,那是谁,港城太子爷闵行洲。
高高在上惯了。
怎可能会挽留一个他睡腻的女子。
廖未芝想给林烟找点事分散精力,省得郁郁寡欢,可看林烟,她好像也没那么落寞,挺正常的。正常还算好,就怕她演出来。
情意浓浓林小姐遇上杀伐决断闵公子,风月里,赢的都是薄情人。
你的歇斯底里在薄情人面前,都没机会发泄。
还不如安安静静接受,留个好照面。
“你要不去拍戏,散散心?”
林烟垂眸,“暂时不接,林家事多。”
廖未芝直言,“那就好,不然以后真没人给你处理麻烦。”
没有闵行洲,谁处理得了林烟被黑却无处申冤的处境。
“协议呢?”
林烟摊手,“一张纸,又不是结婚证。”已经相当于,可有可无。
看腕表,廖未芝拉她出门,“走,我今晚约了秦涛他们玩,我带伱去开心。”-檀园大平层,家政服务刚走。
总裁没结婚前,一直常住檀园,因为狐狸精喜欢檀园,都是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