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满心疑惑之际,粉黛笑着走上前来,轻声细语地说道:“各位娘娘,主子身子骨娇弱,此刻略感不适,娘娘们请先回吧。主子喜静,往后若无事,不必特地前来请安。”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情绪各异,有人心中暗喜,自然也有人心生不满。
赵青儿更是心有不甘,她万万没想到,今日在太后娘娘宫中偶遇的那位姑娘,竟一跃成为了皇贵妃。什么身子不适,分明是不想见她们,架子倒是摆得挺大。赵青儿虽心生不满,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她可不愿见宋婉凝,只是碍于规矩才来这一趟。
淑妃和凌美人更是愤愤不平,她们实在想不通,凭什么宋婉凝一进宫便是皇贵妃?
淑妃、凌美人、赵青儿等人收敛心神,跟着众人一起离去。衷婉宫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宋婉凝看着,困意却逐渐袭来,她趴在窗台边的小桌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几日,她经历的事情太多,加之这两夜被厉寒渊折腾得不轻,本就疲惫不堪。虽然昨夜安睡了一晚,但今日又被太后召见,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放下来,这一放松,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清璃进来发现她睡过去时,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情了。清璃轻轻地给她披了个薄毯,然后悄然退出房间。
宋婉凝醒来时,头上传来一阵痛意,让她微微蹙眉。那双淡漠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许是之前她睡着时吹了一阵风,加之她思虑过重,头又疼了起来。
此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夜色如同给天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衷婉宫的灯火也随之亮了起来。
清璃进来喊她用晚膳,宋婉凝揉了揉额头后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看着一桌子丰盛的珍馐佳肴,她却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
“主子,可是不合胃口?”清璃有些担忧地问道。
宋婉凝摇了摇头,接过一旁婢女递过来的白色锦帕擦了擦手后,便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她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阴云笼罩,不多一会儿,黑云逐渐扩散,正在皇宫上方盘旋,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宋婉凝心想,要下雨了吧?
果不其然,少顷,豆大的雨点落下,雨势越下越急。起初还是稀稀疏疏的雨点砸落,一眨眼的功夫,便成了滂沱大雨。宋婉凝站在屋檐下,看着一道道雨帘顺着屋檐垂下,堪比瀑布。
雨势凶猛,宋婉凝站在里面,不免被雨水飞溅到裙摆上,她却像是没察觉到,微微出神。身后的清璃有些不放心,便小声提醒:“主子,这雨下得急,当心您被溅到,您往里站些。”
宋婉凝回过神,往里走去。她低头看着裙摆处沾了雨水,便吩咐人送热水进来沐浴。沐浴过后,她头疼的症状并未轻缓,但也谈不上多严重,宋婉凝便没放在心上,也没让人唤大夫,想着睡一觉便好。
于是,宋婉凝早早地便上了床榻,然而外面的雨却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间,腰被人搂住,宋婉凝睁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厉寒渊,惊声喊道:“陛下?”
厉寒渊温热的掌心轻抚着她肤如凝脂的脸庞,眸色深沉幽暗:“婉婉醒了?”不等宋婉凝回应,厉寒渊便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然而,宋婉凝却推了推他,她这会儿头更疼了,就连身上也在发热,浑身不舒服。
厉寒渊察觉到她的抗拒,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冷声质问:“婉婉这是何意?朕连碰你一下你竟都不愿?”
夜里黑沉,房间里的灯火忽明忽暗,厉寒渊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只当她是不愿,便心生不快。宋婉凝勉强开口:“殿下,臣妾不舒服。”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厉寒渊打断。他泛着冷光的指节强势地捏着她下巴,眼尾勾勒出一丝邪气,矜贵清冷的脸上显得有些森冷。他语气温柔缓慢,却让人无端生寒:“婉婉,不舒服也得受着,朕喜欢听话的你。”紧接着,他沉重的身影压下。
他原本想着她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地方,许是会害怕,于是处理完政事冒着大雨回来看她。又担忧自己被雨淋湿,身上的寒气会过到她身上,便回到自己院中沐浴更衣后才来到她院子。谁知她竟早早睡下,还说了会等他,这只金丝雀竟会骗他。
厉寒渊也明白她这几日经历了良多,今日又被太后召见,心里定是紧张的,许是累着了,难得生了一丝心疼,倒也没跟她计较。只是见她醒来,他便没克制自己想亲近她,遂吻了她,谁知她竟不愿意?
厉寒渊原本以为给了她皇贵妃之位,这只金丝雀该是高兴的,没曾想竟连让他碰一下都不愿,难不成她心中还念着她那个未婚夫——他的好外甥不成?想到此,厉寒渊清冷矜贵的面上充满了盛怒,眼底的暴戾骤显,浮现出极端的占有欲,动作也不禁强硬了几分。他绝不许她心里再念着旁的人。
厉寒渊的话刚出口,宋婉凝便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劲。就在他身影压下来时,宋婉凝推搡着他急声解释:“陛下,臣妾是真的不舒服。”
然而,厉寒渊眼下心里不快,听不得她的解释,并不信她,反倒是讥讽出声:“婉婉今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你不愿让朕碰你,可是心里还念着他?”
宋婉凝一下便红了眼,眼底被水雾侵占,水润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诧异,猛然摇头:“陛下,不是这样的,臣妾没有,臣妾是真的身子不适。”然而,美人泪眼婆娑的模样却丝毫未让厉寒渊心软,反倒是直接倾身而上。
宋婉凝起先还挣扎了一下,但后面发现她越是挣扎,厉寒渊便越是强硬,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他手禁锢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了。她便明白,厉寒渊不喜欢旁人忤逆他,他在恼怒之下也不会听她的解释,只会偏执地认定自己心中所想。
后面她便不再反抗,任由他折腾,紧咬着唇不发一声。厉寒渊俯身亲吻她之时,宋婉凝滚烫的泪珠顺着莹白的脸颊滑落,在素雅的绣花枕巾上晕染出了一朵白云。
等到她抬眸之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让厉寒渊心里生了一种异样的兴奋感,想狠狠揉、捏、拧她,想和她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