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驰发现他们的教士服和帕克二人的不同,不仅衣袖上的符有差别,绶带的颜色也不一样,是金黄色的。他感到奇怪,问了一句。
“你们穿的是教廷驱魔人的教士服,”帕克解释说:“圣堂以教士服绶带的颜色来区别职位,红色对应驱魔人,黄色对应职人员。”
“是这样。”宋春驰了然点头。
在旁边的维克多告诉他们,圣堂的教士服有一个正规的名字,叫做“永恒追寻”,穿上这身圣洁的衣服时,就意味着他们便是穷尽一生追寻圣迹的人。
“不过,人类的复杂,让他们总有一面不为人知。”维克多看着宋春驰,用一种玩笑语气说:“您是恶魔使,且刚到人间界不久,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体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宋春驰不是不明白这句话的隐喻,只是对他突然把话题转到这感到不解。
维克多只是笑。
帕克望了维克多一眼,拍了拍手边的东西,“好了,该给你们说说工作相关了。这里有中央教廷的守则和法术,还有一些档案、稿和卷宗,既然进入了这里工作,这些你们都要有所了解。”
维克多笑呵呵道:“看了这些卷宗你就会知道,并非所有人都是因为想要追寻圣迹,才加入圣堂。有一些东西只有进入内部才有了解的渠道,因此有不少效忠其他势力的人会故意假扮信徒,加入我们,再把得到的秘密消息传回给所属的势力 ”
宋春驰听着和乌衔秋对视一眼,这说的不就是二五仔——也就是我们——这种人吗?
他有一瞬间想到,难道自己那么快就暴露了?
乌衔秋给他睇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神色语气如常地问:“圣堂内部会有别人安插进来的奸细?”
“这总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吗?”维克多笑着,“而你们的工作,就是抓到并处罚这些人。”
乌衔秋想到多拉格介绍的,中央教廷的职责之一:“对违反教会规定者进行审判”,对教会不忠诚、并泄露机密的人,自然属于违反规定者。
他并不意外,只是伸手拿了摆放在工作资料上的一本册子,上面正写着:《教廷驱魔人守则》。
“这个可是需要熟记的内容。”帕克贴心提醒。
乌衔秋表示会认真阅读,再看宋春驰,他正拿着一份卷宗翻看。
两人在教堂呆了不多时就以还有事处理为由离开了。
坐上马车,看到乌衔秋拿出了那本红色封面的教廷驱魔人法术,宋春驰就笑,“你上一本好像都没看完吧?”
宋春驰观察了几次,发现乌衔秋看总是特别慢,像是要把内容全部吃透似的,经常一个晚上只看四五页。
这导致那本圣堂法术直到昨晚都才看了三分之二,而现在又多一本教廷的法术。
既然分开两本,想必里面记录的法术也不一样。这让宋春驰不免有了点忧虑,该不会直到通关,乌衔秋都没把看完吧?
乌衔秋闻言只是从上分了个眼神给他,语气冷淡:“总不会耽误正事。”
“ 行。”他都这么说了,宋春驰当然是遵循之前的态度——先相信,有问题再质疑。
又想了想,说:“我刚刚看了一下卷宗,圣堂对叛教者并不宽容啊,咱们可不能露出马脚,被他们发现。”
乌衔秋淡淡应一声:“嗯。”
相信接下来会有一段考察期,就是不知道圣堂会派谁来“观察”他们。
不过 他看着手里的法术,想起刚才维克多所说的话。
总有一面不为人知吗?
现在,在摇篮与圣堂之间的他们,哪一面才是不为人知?
一路来到驱魔协会,也许是因为几天之后就是驱魔大赛,驱魔协会门口人来人往,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宋春驰和乌衔秋进门,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了等级认定的负责人。
这是一位女性驱魔人,四十岁左右,白衬衫,黄色鱼尾裙,棕发碧眼,风韵犹存。
宋春驰听到工作人员称她为“丽莎夫人”。
同时注意到丽莎夫人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手腕处,有一道猫抓般的红痕,这是她的契约之印。
见到两人,丽莎夫人先是愣了下,这才面带笑容,柔声细语,“等级认定是吗?跟我来吧。”
丽莎夫人走在前面,旁边是她的恶魔使。跟在她身后时,宋春驰便观察她的恶魔使。
外形看起来是只猫,不过体型比猫大多了,浑身金色的毛发,身后有三条尾巴,金色眼睛望过来时,瞳孔竖成一条线。
对上那含着灵性的猫眼,宋春驰下意识笑了笑。
金毛猫回过头,三条尾巴像是漫不经心地扫了扫,又扫了扫。
“喵。”它叫了一声,婉转柔媚。
丽莎夫人便伸手摸摸它的后背,又轻轻拍了拍,金毛猫安静下来,默默走在她身边。
在驱魔协会的办公楼之后,有一个类似中庭的空旷场地,外面人来人往,这里却不见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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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这场地中央,丽莎夫人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们,主要是看着宋春驰,她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等级认定总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确定其为恶魔使,第二,测定恶魔使能力。首先完成第一个部分 ”
许夜走在大街上,略有所感,侧过脸,目光稍微一转,落到身后,果然看到那两个鬼祟身影,因为生怕被他发现,躲得远远的。此时见他有回头的动作,慌忙假装街边小店的顾客,随手拿起一些商品查看、询问。
许夜没理会蹩脚的跟踪者,但见前方行人密集,便走上前去,越过三两个行人,然后在人影重重之中,转进一条小巷。
跟着许夜的人没想到,只是一眨眼,那个神秘的恶魔使就不见了踪影,两个人对视一眼。
“还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