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没事,就是没休息好,不是什么大事,你可别跟舅母外祖母说,她们该担心了。”
“担心什么呀?颜,你是不是又头疼了?”沈老夫人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赶紧担心的拉着她的手,不等孟颜抽回手,已经搭上她的脉搏了。
把完脉,怨怪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你这孩子!你的头疼病又犯了,怎么不来找我给你针灸,这么拖着会严重的!”
这孩子一直报喜不报忧,看来她以后得多来她这看看。
孟颜心虚的低下头,搂着她胳膊撒娇道:“外祖母,我这不是怕您累着嘛,您跟我折腾到皇宫来住着,我知道您不自在,不想麻烦您,反正我这个头疼病总是犯,只要不影响我生活就行,也不是大病。”
这话一出,气的老太太一巴掌拍在后背上。
“你这死丫头!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我累点算什么,你可不能有事!知道吗!以后我每天来给你针灸,你这病现在看着没什么,但若是严重肯会引发其它病症,要你担心累着老婆子我,我就带着你舅母一起来,她的手法虽然赶不上我,但我在一旁指导也是行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就是为了孩子着想,也得保护好自己身体啊!”
当年落嫣早亡,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懊的肠子都青了,当初嫣儿成亲,就说过让她搬到北都去住,她没同意。
早知道那一面之后就是天人永隔,说什么也得跟去,说不定还能把颜接出来,她来照顾着。
那个杀千刀的柳氏,俩孩子到底不是她亲生的,逮着了就使劲儿磋磨。
怕老太太急出个好歹,孟颜赶紧答应,也不同她今天天来她这,左右现在都住在宫里,走几步路就到了。
商量好时间,她就每天去沈老夫人那报道,约莫过了一个月,她的头疼病彻底不犯了。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现在只能处理一些琐事,其他的都交给了孟谦和沈漴他们,一切都安排妥当,井然有序。
探子打探到军报,禀报江景序那边的状况。
“皇后娘娘,北国皇帝也同样要御驾亲征,眼下已经到了北国军营那边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警惕起来,沈知勉想的多,有些担心。
“他这是坐不住了要竟然亲自上场!颜,妹夫不会有危险吧,毕竟咱们的兵没有他们多,厉北君上战场,军中士气一定大涨,对咱们很不利。”
孟颜沉默良久,想清楚眼下局势后,稳住心神道。
“放心吧知勉哥,虽然兵没有他们多,也在他们地盘,但咱们也是有优势的,北国百姓跑了不少,他们粮草肯定出问题,要不然厉北君那么高傲的人也不会亲自上场,再加上他不懂打仗,去了未尝不是好事。”
这场战争中厉北君一直是很有信心的,北国兵强马壮,兵也多,粮草各方面都很充足,厉北君一开始肯定没把这场小战役当回事,眼下急了,想亲自上场,就说明他们内部出了问题,他不得不上。
江景序也是这样觉得的,他得知厉北君亲自上场的那一刻,就更改了布局。
他跟厉北君打交道二十几年,对他最是了解,他是个很自信的人,上了战场一定是主导的那一个,不会手下的话。
对上厉北君,他的打法得改一改策略,不能强攻,要示弱,让对方还以为他们败了,乘胜追击。
厉北君那么自负的性子,一定会咬钩落入全套。
不出所料,等到两军对上那一刻,江景序故意露出破绽,假意被厉北君打败,想要逃窜。
厉北君见状龙心大悦,手里长剑一指,意气风发。
“所有人,乘胜追击!除了江景序其余人等,不留一个活口!”
江景序背叛了他,可不能这这么轻易让他死了,他要好好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前统帅,不赞同他的做法,好心劝诫着。
“陛下不妥啊,这江景序手段一直狠辣有谋略,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败,这一定是个圈套,咱们不能落入陷阱啊!”
他跟江景序周旋了将近大半年,对他的打发心里其实是一些佩服的,他是个很有能力的对手,若是他当武将,一定是搅动风云的人物,他有时候都有些佩服他。
正因如此,他这么容易就败退逃跑,不是他的风格,必定留有后手。
厉北君冷眼看着,不屑道,“你跟江景序才认识多久,之前他可是朕的臣子,他有几斤几两,朕最了解,他根本不懂兵法,一定是是那个齐将军指挥的,齐将军的打法很是激进,直来直去,他根本不善于设置陷阱,咱们必须追!”
现在追说不定就能将江景序擒住,他们就胜了,真不知道这帮酒囊饭袋是怎么长的,这都想不通,怪不得节节败退,一群废物。
自知窥探到真相,他更加坚定信心,一心要乘胜追击。
统帅身后的将领一同跪下,恳求皇上收回成名。
厉北君一脚踢在统帅胸口,“废物!朕养着你们真是浪费粮食,竟然胆小到这个地步,也不用你了,朕亲自去追,给你们打个样,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千古一帝!哼!”
任凭统帅如何拦住,他都不听,执意要自己带兵去追。
不远处的一处山涧里,齐将军看着寂静无声的官路有些着急。
“陛下,他们怎么还没追上来啊,不会不来了吧。”
江景序也觉得奇怪,但这些年他一直伪装的很好,厉北君不可能知道他熟读兵法,不会把他想的太厉害。
想到这些,他坚定了信心,“放心吧,他肯定不会听手下人的话,只要抓出他们统帅,厉北君又是个没有带兵大杖经验的,没了主心骨他们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