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赤红阳光照在京城上空的云朵,染成一片红色。
热意散去的阳光透过房一排排精致的雕花木窗上的印花玻璃,落在古朴茶几前的四人身上。
叶圣陶八十多岁,张光年六十七岁,叶至诚都是五十多岁,程开颜是众人年纪最小的,才二十岁,任何一个人都大他一倍。
两个爷爷辈,一个叔叔辈,故而程开颜在其中谦虚有加,敬老爱幼。
坐在程开颜对面的人民学主编张光年,此时抱着《芳草》的稿纸看着,时不时端起茶杯品茗一口。
说起这位的名字,大多数人估计不太清楚。
但要说起《黄河大合唱》,应该都知道了吧,这就是张光年老先生的作品。
他的笔名光未然,湖北老河口人,1933年入读私立武昌中华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前身之一),193年开始学创作。
他最著名的作品包括《五月的鲜花》和《黄河大合唱》,这些作品具有强烈的政治性、革命性和人民性,曾在人民群众中间产生极大的影响。
由于张光年看的入神,叶圣陶和程开颜三人便聊起了家常里短。
“原来开颜之前还是退伍军人啊?难怪之前我看你不管是行走站立都带着一些军姿的影子在里面。”叶至诚诧异的说道。
“是啊,我也刚回来不久,上个月在南疆坐火车回京城。”程开颜点点头。
“南疆?之前是在南疆入伍吗?那里可是正在打仗呢,开颜你在那边应该也是上过战场的吧?”叶圣陶问道。
“我是艺兵,不过上过战场,扛过枪,也杀过敌,只不过受了伤就退伍回来了。”
程开颜抿了抿嘴,也正是那场遭遇,才让他得以重生。
听到这里,叶圣陶父子二人相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程开颜这个才二十岁的小年轻,十六岁入伍,期间历经这么多事情,还要上战场保家卫国,最后负伤退伍。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反倒是我们这些老头子躲在后面……”叶圣陶摸了摸胡子,长长的叹了声气。
“不聊这个了,说起南疆那边,去年这个时候总政部的领导还组织了军中作家去采风,今年战事取得一部分成果之后,隐约又要组织一次,不过这次就不只是部队里的作家了。
外面有人说里面有美化的成分,领导气不过,说会组织外界优秀作家前往南疆前线采风。”
叶至诚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城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会议,毕竟是年底了,各种汇报,各种总结,各种前瞻性质的会议都开了一个遍,因此知道不少事情。
“军旅采风吗?”
程开颜陡然挂念起那个经常给他缝衣服的女战友了,“要是还组织采风,到时候我第一个报名。”
“哈哈,还是开颜积极主动,当时开会的时候领导这么说,一群人都紧张坏了,都不敢怕被点名。到时候我帮你注意一下,有结果了就通知你。”
叶至诚讽刺的笑道,看向程开颜的眼里也多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多了一些敬意。
这个小程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能写出有这么深厚思想的学作品!
“那就麻烦叶叔叔了。”
“小事,我现在可就等着你的芳草刊登呢,到时候记得送一套给我。”
“好!”
……
三人聊着天,这时张光年一嗓子吓了众人一跳。
“好好好!!!这本写的真好!”
张光年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站起来,满脸兴奋之色。
说罢放下手中厚厚的一摞稿,连忙看向程开颜:“开颜同志!这篇小说你一定要投到我们人民学来啊!写的真太好!我们人民学就缺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啊!”
一边说着,还一边抓着程开颜的手不放,生怕他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