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日从荒山被救回来,醒来之后江不允发现楚闻天在自己衣服内藏了一张字条,大意是要是有时需要自己帮忙,只需去宫门口找个红衣少年便可。
当时江不允还生气楚闻天这个臭流氓居然敢将字条揠在自己衣服里,又好笑于一个自称大侠的人居然如此幼稚,江不允也不甚在意,随手将字条夹到卷中。
江不允准备回去找字条,按照上面的指示试试。
谁知刚一回房,就看见了端坐在桌旁的谢博琰,江不允正想问谢博琰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可又觉得气氛有点压抑,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只得站到一旁等谢博琰先开口。
“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谢博琰面无表情地问江不允。
“我......我这不是去找七殿下了嘛,有点事儿。”江不允想起上一次谢离飞来找自己,谢博琰就臭着一张脸,这回就不敢说是去找谢离飞了,只得扯个谎,让谢青时背个锅咯。
“谢青时?”没想到谢博琰的脸更臭了,向外扯扯嘴角,瞪着江不允,“你找他干嘛。”样子像极了审问犯人。
江不允心下觉得不妙,难不成说找谢青时还不对了,只得打着手势解释:“那个,我有点事儿嘛,但是我出去溜了一圈,没有见到七殿下。”
江不允说谎从不脸红,理直气壮地看着谢博琰。
谢博琰白了江不允一眼,但是听到没有找到谢青时,脸色还是缓和了不少。
“你是去找他要画了吧?”
“啊?”江不允这回是真没听懂谢博琰在说什么,伸手挠挠头。
“以后不许不跟本王说就去找其他
的殿下了,听到没有。”谢离飞接着说下去,“今天谢青时来找过本王了,画在这儿。”
谢博琰一边说一边指指放在桌上的画盒,朝江不允的方向推了推。江不允看看画盒,又看看谢博琰,便猜到了,定是今日谢青时以此为借口去史薄了。江不允忙笑笑:“哦,原来是让殿下捎了回来,也免了我再去那么远的地方找他了。”
江不允说着便将画盒拿起来,将其中的画抽了出来,在谢博琰面前展开:“哇,好漂亮啊。”
谢青时的画功自然是没话说的,画上是一对儿鸳鸯,色彩艳丽,笔画流畅,栩栩如生。谢博琰没有看画,却也应和着:“七弟的画的确是好的。”明显是一副本王已经看过了的样子。
怪不得谢博琰听自己说去找谢青时这么生气啊,原来是今天谢青时也去找谢博琰了,这个谢青时,也不事先跟自己说一声,还好自己反应快。江不允抚抚自己的胸口。
“你问七弟要画是要干什么?”谢博琰追问。
江不允反应特别快:“你看我也嫁给你了,算女主人吧,那你房里啊厢房里啊总得挂一点儿画吧,我这不问七殿下要了画来装饰嘛。”
谢博琰站起身来,走到江不允面前,扳过江不允的使江不允正对着自己:“可本王也会画画,你为何不像本王要?”
这怎么回答,难不成说我觉得七殿下的比你的好看?江不允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谢博琰逼近一步追问:“既然是要装扮我们的家,为何不让本王来画呢?夫人可是觉得七弟画的比本王好?”
江不允抑制住了点头的冲动
。
谢博琰这是在吃醋吗?看着一脸委屈加生气的谢博琰,竟觉得很是可爱,江不允忍不住抬起手来捏捏谢博琰的脸。
“夫人你说,本王和七弟,到底谁好?”像个小孩一样缠着江不允问很幼稚的问题,根本不向那个驰骋疆场杀人如麻的冷血三殿下。
这和谁好不好有什么关系,江不允哭笑不得,也像哄小孩儿般对谢博琰说:“你是我的夫君,当然是你好。”
“那夫人为何问七殿下要画不问本王要?”小孩子般的无理取闹。
看着谢博琰衣服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江不允想着可不能再让这个小醋王缠下去了,便灵光一闪,笑嘻嘻地回答:“其实吧,我说要装饰房子是骗你的。”
“嗯?”谢博琰果然好奇地挑眉看着自己。江不允憋住笑:“其实我是想给殿下做身衣服,绣对儿鸳鸯。”
见谢博琰逐渐转明的神色,江不允接着说下去:“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所以没有问你要,而是拜托七殿下画了对儿鸳鸯,想照着样子绣来着,没想到被你给发现了。”江不允叹一口气,抬眼看着谢博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