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谢离飞一直在忙找江不允的事情,青伊得以很充裕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情。
青伊找平日里负责给自己和谢博琰传话的侍女,命她将信递给谢博琰。信中言辞恳切,想要约谢博琰谈一谈。
谢博琰接到信后以为是什么关于八殿下的情报,根本无心去看,便随手放在一旁。侍女见状,忙将青伊嘱咐自己的话告诉谢博琰:“三殿下,青伊姑娘说,请三殿下一定要看这封信。”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谢博琰不耐烦地挥挥手。
谁知侍女壮着胆子又说:“青伊姑娘说要奴婢将您的回应带回去。”
“你当她是殿下还是本王是殿下!?”谢博琰本就心情烦躁,很轻易地便暴怒,站起身来狠狠将长袖一扫,桌上的折子便纷纷落在地上。
房中的人立马心惊胆战地都跪了下来。
“本王做事情,是什么时候受制于你们了?谁给你们的胆子,啊?”谢博琰喝问。房中的人慌了神,三殿下是什么性格众人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大脑一片空白,只管不住地磕头,大喊:“三殿下恕罪!三殿下恕罪!”
谢博琰冷笑一声,只是轻轻一声,却让跪着的人背后一凉。
谢博琰正要背过身去让侍卫进来,将跪着的人全都处理掉,刚张开
嘴,满脑子却是江不允的样子,记得有次她说:“我不相信你生性残暴,只是你动不动就要剥夺好多无辜的人的性命,令接近你的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谢博琰的冷笑凝在了脸上,江不允啊江不允,为何你总是能叫本王在每一件事上都想起你?谢博琰缓缓开口:“你当本王真缺你这个传话的?来人,将这个传话的拖出去,杖毙。”
听到谢博琰只处置了一个人,房中的人纷纷长舒一口气,磕着头谢不杀之恩,就连走进来拖人的侍卫,双腿都发颤。
谢博琰颓然地坐下。
青伊听闻三殿下院杖毙了一个侍女,便觉得不妙,又见传话的那位很久都不回来,心中便有了着落,看来自己得亲自去找谢博琰了。
谢博琰依旧是很忙,想要忙到麻木。
“三殿下,您要的旧折子。”
“嗯,放下。”谢博琰头也没抬,因为不想让别人太早知道和江不允的关系,他明面上没有关心此事,却也是派出了最得力的心腹助手去找江不允,但传来的消息,一直都是毫无进展。
愈是毫无进展,谢博琰愈是自责。
一直想要好好保护的人,终是没有保护好。
“三殿下,可否休息一下?”青伊将折子轻轻放在桌上,柔声说,谢博琰皱着眉头抬起
头正要发火,却见是青伊。
“三殿下,您已经这样不分昼夜很多天了。”青伊眼眶红红的,“而且听说您连一日三餐都吃得很简单,这样下去您的身子该不行了。”
谢博琰想起今日杖毙的那位传话的侍女,说青伊想要和自己谈谈,谢博琰已经厌倦透了拐弯抹角,便直问:“本王听闻你要找本王谈谈,可有此事?”
青伊点点头。
谢博琰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转向青伊:“要谈何事?”
青伊咬着嘴唇想想,试探地问:“今晚,还是以往的时辰,还是以往的地点,青伊一直待您,可好?”
怕谢博琰拒绝,青伊又补了一句:“您若不来,青伊便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