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阴山渡发癫的时候,一阵阴风夹带着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哎呦?”徐州娇摸着自己纤纤玉手,一脸吃惊:“我居然抽到你了哎。”
原本癫狂的阴山渡瞬间清醒,努力控制自己还是有些混沌大脑:“你,你怎么来了?”
“你一个劲儿的喊,徐州娇死啦,徐州娇死啦,我又不聋,当然要过来啦,结果就看见你原地发疯。”
原本还打算为了声誉硬刚到底的普道长,看见徐州娇瞬间转变了气势:“娘娘,幸亏您来了,,陛下他怀疑不仅我的水平,还想要我命,小人这么大年纪还没受到这种委屈呢!”
要论徐州娇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委屈二字,人瞬间炸了:“你,道歉!”
阴山渡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怒目相视的少女,原本是想说:凭什么,朕是皇帝。
结果脱口而出的却是:对不起!
阴山渡瞳孔震惊,同样震惊的还有普道长,明明上一秒还在发癫,下一秒就老老实实道歉!
娘娘,您有点东西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招魂?”
徐州娇一把拽起坐在地上的普通道长:“你这是没招出来,他要杀了你?”
她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别费劲了,这间屋子连点鬼气都没有,招不出来。”
“招谁呢,还这么要命?”她从地上捡起翻倒的牌位:“呦,这还是位熟人呢,啧啧,德祎皇后啊”
说完,徐州娇踱步走到棺椁旁边,素手轻轻扣住边缘:“见见面啊,老朋友!我还没见过你死样子呢!”
亮个相吧,小宝贝……
开棺的速度非常快,快到阴山渡根本来不及阻止。
空的?也不全是,棺椁里放的是胡常清皇后大婚时的凤冠霞披。
徐州娇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把里面的凤冠霞披扯出来,左看看右看看,直接丢在阴山渡的身上,阴山渡手忙脚乱的抱住衣服,生怕不小心扯坏了。
“怎么,难道大隐声名赫赫的德祎皇后实际上是件衣服?我劝你最好给我一个完整的解释,不然我怕你和你的心上人都会被撕成抹布,一定会!”
若是说白天的徐州娇像个发脾气的小姑娘,那现在的徐州娇就是单纯的只想索命,她全身黑气萦绕,目露凶光……
阴山渡知道,现在的徐州娇又想杀他了,可他偏偏却无法解释其中原由,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说出来她能信吗……
说皇后不是皇后?但是皇后又是皇后?
他把目光投向普通道长:都是一起看过vr的人,要不你来说?
普通道长也不想触霉头,可谁让在座的就他地位低,所以他只能又是比划,又是推算的,给徐州娇讲了一遍。
徐州娇像听天一样的听完,一屁股坐在胡常清棺材上冥思苦想的消化了一会儿,她好像听了一个很特别的,鬼故事?
阴山渡抱着怀里的霞披,轻轻的拽了拽普通的衣服,小声嘀咕:“她能信吗?”
普通道长再一次拾起他的招牌动作,捋捋自己的胡须:“娘娘会不会信你不好说,但一定会相信我。”
毕竟,贵妃娘娘是要带他打牌的。这是亲信才有的待遇!
徐州娇还是想不明白,于是她决定不想了,从棺椁上跳下来:“既然事情这么诡怪离奇,那我们就亲自去看看,去皇陵开棺。”
她一把薅住阴山渡的衣领,再一次拖着他往外走:“赶紧带路,我的老朋友怕是迫不及待的想与我见见了!你要是敢多一句嘴,我直接把你塞进她棺材里!”
寂静的马车里,阴山渡忍不住问了徐州娇一个问题。
“贵妃,如果皇后没死,你会如何?”
徐州娇咧了咧阴森森的小白牙:“你猜你们会怎么死呢!”
这话头一旦打开,就止不住了:“为什么,你们见的皇后,跟朕见的不一样?”
这话真把徐州娇问住了,她歪了歪脑袋:“普通,你知道吗?”问题又被抛给普通道长,毕竟这里面活的最久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施加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陛下你被锁定了。”
第一次听见这一说辞,徐州娇与阴山渡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何为锁定?”。
“锁定,是由外界传来的,没人知道它们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来,但是只要它们在哪里临世,哪里被成功锁定,哪里便会被上天舍弃,最后夷为平地……”
“所以,这就是道长说的国君注死,大难已开启?”阴山渡这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辞,他下意识觉得荒谬,但他的内心却告诉他,这是真的!
徐州娇原本还以为真假皇后只是狗皇帝的推托之词,可普通的话,虽然只是寥寥无几的描述,但徐州娇却有种直觉这件事可能才是要了她的命的重要原因。
“根据师祖的残卷描述,现在的星宿与月亮已经变换了位置,荧惑守心已成定局,连日黄雾,日华也被遮住,潮汐也开始居高不下,正是大难之前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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