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有礼~”秦阕进来对林晚拱手行了个礼,双手拢在袖中对林晚道:“王爷怕二姑娘担心,特让奴才来跟二姑娘报平安。”
秦阕说完,又用余光斜了一眼旁边如坐针毡的老妇人,拉长声音:“另外王爷这几日收到一些小道消息,说侯爷误信谣言,将王爷纳侧妃的事撂一旁了,特来让我告诉林夫人,切莫听信谣言,以免延误了婚期~”
“啊是是是~!秦大人切莫误会,前几日咱们侯爷和主母确实收到了一些消息,说王爷奉皇命出任务,消息未明,咱们侯爷和主母出于对王爷的忧虑,这才将婚事的布置暂时搁下了。”刘妈妈堆笑着忙不迭点头:“奴婢这就赶紧回去禀报主母,王爷他平安归来,也好让他们俩放心了。”
“秦大人,八王爷的伤如何?”看刘妈妈走远,林晚问秦阕。
秦阕眸中快速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黯淡,但随即又亮起来笑道:“王爷已无大碍,只不过听说了这几日林府的情况,怕二姑娘受委屈,才让奴才来的,顺便也将聘礼补全了~”
“王爷还让我叮嘱二姑娘,不要忘了给他重新做个香囊~”秦阕笑道。并不敢提南宫澈其
实这几日因为伤得太重,一直都是高热不退,处于半昏迷状态。可迷迷糊糊间,仍不忘召林守业去王府里让他带话给林晚,后面又得知林府因他生死未必刁难林晚,又让秦阕亲自来安林府中人的心。
让竺怜送了秦阕出去,林晚又想起什么,问竺怜:“我睡了几天了?我记得那晚的第二天应该要去参加诗词大会?”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当时也慌呢,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收到傅家的丫鬟送信来说诗词大会因故延期。”竺怜轻松道。
“延期?”林晚陷入沉思。
可这也不奇怪,傅国公是朝廷重臣,发生了南宫澈和太子这件事,宫墙再密也总会透风,估计有些人也怕被此事牵连,人心惶惶,大会延期,倒也不稀奇。
后面几日,秦阕天天都来,林府人的狗眼又变回了人眼,又能正眼看她了,还一脸谄媚,爱滋事的林语瑶估计看风向又变了,也都有几天没看到影子。
只不过见不到南宫澈,林晚心里莫名觉得空空的。
睁眼闭眼,抬手落笔,每时每刻,思绪里竟全是他……
原本林晚打算诗词大会那天就随便挑件素色的旧衣服去,可竺怜极力反
对,非说难得生平第一次出席这么体面的活动,现在又准备是王府侧妃的身份,非要拿了之前南宫澈送来的一匹极稀有的芙蓉红滚雪细纱锻锦到京中最有名的裁缝店苏剪坊去给她重新裁了一身衣裳,为了让店家加急赶出来,竺怜还大手一挥给了十锭银子让对方加紧裁出来。
出了裁缝店,见外面街道热闹非凡,林晚难得想走一走。
上一世刚穿越到这里,又因为身份低微,连上街的权利都没有,林晚可以说两世活到现在,京城大街的容貌、卖的什么东西她都根本不知道。
现在托南宫澈的福,她才得以自由出入林府。
被圈久了,出来也不禁觉得有些社恐,又加上日头正盛,林晚戴了顶烟霞色轻纱帷帽。
街道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主仆二人新鲜的看着街道一旁摆放的各种各样的物品。
突然,林晚头上的帷帽跌落,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赫然暴露于阳光之下!
路过的人纷纷恋恋不舍地回望或驻足痴望着这张绝世容颜。
竺怜赶忙将跌落在林晚肩上的帷帽复位,又细细地给她理牢靠。
“这……这不是陈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