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长苏对冰柔嗔怪道,在这有着冷风的夜里,冰柔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让自己带她到这深宫当中。
长苏将冰柔往怀里揽了揽,然后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摸着冰柔的小腹。
“真是胡闹,都有了身孕,还要来冒这个险那。”
冰柔看着旁边关心自己的长苏,心里暖暖的,可是她知道她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探究自己的哥哥南国大皇子南厉性情大变的原因。
而此时二人正立于东宫之上,虽然南厉没有被册封为太子,但是大家或许早就默认了他的太子地位。毕竟在众多皇子之中,南厉的表现是最出色的,南国的其他皇子都醉心医术,无心政事,武力低微。
而唯独南厉是个武学奇才,而且心怀天下,于是便住在了这东宫当中,众皇子也无心与他夺嫡。
“但是究竟当时是为何他当时没有被册封为太子呢?”
长苏将冰柔送至寝宫后,便主动离开,为兄妹二人的相见腾出空间,而长苏又怎么能够允许让冰柔出现危险,所以即使他暂时离开,但还是在东宫的房屋顶上埋伏着,并掀开了一片瓦片,准备随时查看屋内的情况。
冰柔一直躲在东宫的屏风后面等着南厉,而那南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是子时,才跌跌撞撞的回到寝宫当中的,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进宫中之时,他疯疯
癫癫的还撒着酒疯,根本就没有皇子的样子,说他是街头上的混混,兴许还有人相信。
他直接脱了披风就和衣躺在床上,连周围的婢女替她更衣,他也只是嫌恶地驱赶对方。
婢女和太监们好像是见怪不怪,也都默认了南厉这样的行为,纷纷退出了寝宫。
看样子南厉这种状态已经很久了,冰柔很疑惑,自己当初离开南国、远嫁北国的时候,好似自己的哥哥还没有现在这般颓废,究竟是什么让自己的哥哥变成了这样呢?
冰柔不禁握紧了拳头,等众婢女和太监走后,冰柔才自己慢慢的从屏风后面出现走到南厉的床前。
可奇怪的是,南厉明明已经烂醉如泥,可是看到冰柔近身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到了枕头底下的匕首,一个翻身加上一个旋身就来到了冰柔的身后,迅速将那把刀也抵在了冰柔的咽喉处。
“原来兄长并没有醉酒呀。”冰柔这样对南厉说。
南厉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随后好像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立刻丢掉了手中的匕首,然后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冰柔。
“柔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冰柔有些惊讶于自己兄长的话语,自己的兄长看样子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回来了。
冰柔转身,看着眼前容颜不改,却平添憔悴的兄长。
冰柔有些心疼的问道:
“兄长,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你如何变成这样?”
南厉好像见到冰柔就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他不再变得颓废,而是像从前那样可靠与严肃。
南厉叹了一口气,扶着冰柔坐到自己的床上,然后缓缓的冰柔讲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话说在冰柔远嫁北国的当天,冰柔和萧景轩一同乘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往北国走去。
这护卫军里边既有南国的侍卫,也有北国的侍卫,而是南国侍卫,是南厉亲自挑选为兵柔保驾护航的。
他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在途中遇到任何的危险,于是便在冰柔出嫁的前三个月就开始训练这支近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