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娘娘,奴婢错了!”
“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容柔知道昨天失了势,心里极为不痛快,正在屋里冲下人发怒,屋内一阵一阵的哭喊声。
“侧妃娘娘,那个小檀脸已经看不得了。她想见见您。”紫菘看着被侧妃打的凄惨的下人,小心翼翼的说着。
她心里害怕极了,被迫跪在一侧,说起来,那怕生露馅的小檀还是她招来的人,当时看小檀穷困潦倒,觉得一定好控制,结果却是个废物。
“见什么见,这样的贱婢就活该被打死!”
慕容柔漂亮的眉眼间皆是怨恨,倒叫她本来秀丽的容貌变得有些许俗气。
紫菘不再多言,她害怕最后侧妃的怒火会宣泄在自己的身上,所有一直低着头,听着那些棍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突然想到了什么,脑子一灵光。
“对了侧妃娘娘,奴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侧妃娘娘!是关于寒王妃的。”
慕容柔听见寒王妃三个字,收起手上的动作,不耐烦的闭上眼睛皱着眉,“说!”
“昨日寒王妃打了沈姨娘,刚好被寒王殿下撞见,寒王妃直接被禁足了,为期一个月呢!”紫菘一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面孔,“奴婢还听
说,寒王妃昨天跳下水去救她身边那个奴婢,主仆两人弄得一身狼狈,不堪入目,寒王都不想看她一眼。”
“当真?”慕容柔这才睁开眼眸,语气舒缓不少,“那贱人被禁足一个月?”
“寒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大家可都听见了。”紫菘献上自己最献媚的笑容,“沈希玲哪里是省油的灯,无非是寒王殿下厌恶寒王妃,查都不想查,就想治她得罪,可见嫌恶多深啊。”
“是吗?”慕容柔看向紫菘,双眼微眯,“那为什么张管事的事情被寒王殿下一眼识破?”
紫菘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讪笑说道,“那是奴婢的错,找的人太不中用,那小檀是个登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知道就好!”慕容柔声音阴冷,她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不敢大声哭的下人们,怒斥一声,“给本宫滚出去!”
挨了打的下人听到这话跟得了恩赐似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紫菘看向他们的眼神多了一份同情。
“她救了张管事,王爷怎么着也不会太绝情,本宫还是不能把她怎么样!”慕容柔愤恨一句,想着这云锦泽压了她多少年,明明就是个废物,却还要装模作样学别人家的王妃气
势!论背景家事样貌才智她哪一样不如云锦泽,偏偏皇上还要如此赐婚给那个废物。
看侧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紫菘害怕的心里打颤。
“侧妃娘娘!奴婢有一计想献上,奴婢可以让她作茧自缚!”她匆忙的想出了这个办法,瞧见慕容柔投来好奇的眼神,紫菘心中一松。
“说来听听。”
“我们只管承认是她救了张管事,甚至可以到处宣扬,为她做出最好的名声,让寒王殿下觉得您无比的善解人意,而后。”紫菘笑的阴险,看着慕容柔疑惑的眼神,她压低声音,“谁人不知云家的云纹飞镖是独门暗器,当晚那刺客打斗中也用了暗器,我们把伪造的云纹飞镖去替换掉,这样一来寒王妃就是又当又立,咎由自取了。”
“听起来不错,可是当晚他们已经把案场清理干净了。”慕容柔记得那晚动静很大。
紫菘只是胸有成竹的轻轻一笑,“侧妃娘娘,当晚寒王殿下一心都在张管事身上,根本没有来得及彻查,我们只要行动的快,仵作和大夫都可以成为指证云家的证人!您不记得了吗?王府验刺客尸体的仵作是咱们慕容家的人,云家的云纹飞镖独特能让人伤口
奇异,现在张管事基本愈合,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伤口,而且张管事正是寒王妃治好的,这不是她亲口说的吗?”
一番话说完,紫菘终于看见慕容柔紧锁的眉头舒展开,谈话结束在慕容柔城府的邪笑中。
正在好吃好喝的云锦泽压根不知道身后还有更大的黑锅出现。
她还在满足的品尝春桃做的饭菜,“你的手艺开家馆子一定赚钱。”
“王妃娘娘谬赞,奴婢不敢当。”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做菜可是谁教你的?”云锦泽好奇的说道。
问到这,春桃的眼神柔下许多,还有些许感伤,“是奴婢入了云家,大夫人教的,大夫人有恩于奴婢。”
“所以你对我才这么衷心?”云锦泽望着她的眼神十分沉静无波。
春桃立马摇摇头,慌张解释,“不是的!奴婢不是因为大夫人才这么衷心对王妃娘娘,是因为自从大夫人走了以后,一直是奴婢伺候在您身侧,您也护着奴婢,纵使大夫人对奴婢有恩情,可是和奴婢与王妃娘娘的情分是不可以比的。”
“我说笑的。”云锦泽低头看着饭碗,说的半真半假。
“不过,现在的王妃娘娘的确让奴婢想起了曾经的大夫
人,大夫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公正廉明,她往那一坐,任何妾室都不敢说话,霸气的不行!”春桃带着笑意的说道。
原主的母亲虽然死得早,但是生前的确是个狠角色,有着妙手回春活死人的好本领,人称神医在世,而且行事果决,从不半点拖地带水,杀伐更是果断,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王妃娘娘您在想什么呢?”春桃看她抱着碗半天没懂,好心提醒,“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云锦泽回过神,这时候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她疑惑的侧耳倾听,大约是从寒王府大门口传来的。
“外面怎么了?”她颇感疑惑。
春桃也沉下心听了听,然后突然想起来,“哦,奴婢想起来了,是幽州的昭云王今日到了云悦城,说是要住在寒王府几日。”
“昭云王。”云锦泽细细想了想,根据原主的记忆来看,昭云王是个无拘无束且四处游历的王爷,说他闲云野鹤不过是褒义,实则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贵公子,经常出入烟花柳巷,就是不回家,像个居无定所的人一样。
她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来了皇帝都和我没关系。”
说着就起身回屋,春桃赶紧替她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