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关心,我自有打算。”
虽然谢不言是戚禾的救命恩人,但她也没有拿自己的私事去取悦别人的癖好。
谢不言还想再说什么,但戚禾却远远的瞧见桐月拎着个食盒过来了。
戚禾道:“今日王爷救命之恩,改日我定当亲自上门答谢,我先走了,王爷自便。”
说完,她便冲谢不言行了一礼,转身出了湖心亭。
桐月见自家姑娘突然出来,有些疑惑:“姑娘怎的出来了?”
“酒劲儿过了,咱们散散步吧。”
“好。”
桐月干啥都听姑娘的。
看着戚禾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绕过了一片假山再也看不见,谢不言才收回了目光。
“主上。”
一道黑影轻飘飘的落在谢不言面前,谢十一跪在地上低头问道:“宋越安那边还要继续盯着吗?”
谢不言没吭声,只望着那一盘绿豆糕出神。
“主上?”谢十一不解。
谢不言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漫不经心道:“看她如何选择,如果她要和离,我助她一臂之力。”
谢十一顿了顿,又问:“那戚姑娘若是不和离呢?”
“杀了宋越安。”
谢不言轻飘飘的扔下这句话,好像宋越安是什么无足轻重之人一般。
但谢十一跟了谢不言这么多年,他最是清楚,主上若不是对一个人厌恶憎恨到极点,断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谢不言把那盘绿豆糕直接端走了,谢十一则跪在原地回忆。
刚才他应该是没看错的,主上咬的那一块糕点,左上方已经被人咬了一小口了。
喜宴结束后,当天晚上宋老夫人就把二房三房叫来了她屋里。
“我实在老了,这管家之权,我看就不如给二妹妹吧?”
二房立刻防备道:“这是你们大房的事情,怎好交给我呢?还是别了吧,以前都是大嫂你管家的,依我看还是您继续管着吧。”
这昭信侯府早就是入不敷出了,要管家,就只能把自己的钱拿出来贴补,就算这样,还不一定能落着好。
看看戚禾便知道了。
这是个烫手山芋,谁接了谁倒霉。
她可没有戚禾那样的嫁妆撑底,要她管家,那就是用她二房的钱给大房撑面子。
宋老夫人知道二房是不会接手了,又看向三房。
三房不如二房圆滑,但她也是断不肯吃亏的。
“大嫂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心知肚明这管家权意味着什么,您不愿意花钱给越安娶平妻,就想着从我们兜里掏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三房说话一向刻薄,现在就差指着宋老夫人鼻子说她算计她们了。
宋老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她的儿子宋越安一直是这昭信侯府最有出息的,之后娶了戚禾也让她面上有光,现在竟然被二房三房这样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