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尊神色平常地将外袍裹紧,迟迟不见他伸手拿钱,侍卫直接将铜板塞入他的外袍里。
“多谢。”
“快走吧!”
溥尊利落的从楼上跳了下去,这边的屋子窗外便是后街,后街的小巷子人少,安全落地后,他深深回头看了一眼,记下那人的容貌。
忍着不适,他迅速地跑开。楼内似乎传来咒骂声和摔碎杯子的声音,他顾不得那么多,离开了此地。
……
“天啊,你怎么一身的水?”柳韵连忙用衣袖代替擦布,擦拭着溥尊湿润的脸颊。
站在村口等了一整天不见他回来,到了半晚一身水的回来。
“我…”溥尊躲闪着她的视线,“我没注意掉河里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柳韵扯着他回到院内,进了屋里,递给他干净的手巾,“快擦擦。”
“我没事。”身体的热潮褪去,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隐隐作冷。“你先回去吧。”
“我…”柳韵正欲说话,被溥尊打断道:“我要换衣服,你先回去吧。”
柳韵看着他不说话,半晌问道:“你身上的外袍哪里来的?”溥尊低头看去,随手将外袍扔到地上,“我路过河边,被一个男人不小心撞到河里,他就将外袍递给我保暖。”
柳韵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一人,随手用手巾擦了擦身上的湿水,换了件干净的衣裤,钻进被窝,试图温暖自己的身体。
躺在床上,思绪宁静,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戏剧般再次上演在脑海中,心头涌上恶心的感觉,“唔…呕!”溥尊迅速坐起身,趴在床榻上干呕起来。
干呕了许久,直到胃酸涌了上来,也没有呕出任何东西,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四肢发冷,似乎从五脏六腑传来的冷,头也开始隐隐作痛,重新躺回床上,一种孤寂的感觉笼罩了全身,仿佛有说不清的委屈。
睡一会儿吧,睡一会儿就好了。
……
“你怎么还不起来…”
“醒醒。”
有一双清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不知过了多久,溥尊浑浑噩噩转醒,一阵饭菜的香气钻进鼻子,似乎有道身影正在锅灶前忙碌,“娘…”
“嗯?你说什么?”
思绪转回,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窗前,正回头看着他。
“没什么,你怎么会在这?”
“我今日找你,见你迟迟
不醒,这才发现你体热了,问了村里的大夫,大夫说你是染了风寒。”柳韵将锅灶里做的饭菜盛了出来,“快洗把脸,过来吃饭。”
溥尊穿好鞋子,淡蓝色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小柳儿,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韵一顿,随即立马笑了笑,“你先吃饭,还发着热呢。”
溥尊接过她递来的碗筷,听到她说:“知道你染了风寒,吃不下饭,给你做的粥。”
“谢谢。”
“咱俩还客气什么。”
溥尊咽下一口菜,“对了,你之前说的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柳韵夹菜的手一顿,“之前,也没之前,就是前两天…”
溥尊放下筷子,“你说吧。”
她叹了口气,“前两日我在山里挖草药,打算卖点钱,没成想遇到了野兽…”溥尊瞬间神色一凝,打断了她的讲话:“你没受伤吧。”
柳韵摇了摇头,“没有,有个人突然从天而降出现救了我。”她的神色变得激动起来,“你猜是谁?”
溥尊道:“是谁?”
“你也见过。”
溥尊摇头,柳韵激动地将筷子放下,发出“啪”的一声,“就是那个,小时候村里大火,那个从天而降救了我们的神仙!”
“所以呢?”溥尊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她看我根骨极佳,让我去清婉宗参加弟子入门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