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淡定的拔掉桌子上的苦无随手塞在我手里,收起桌面那张半成品的设计稿折叠之后塞进衣服内隐蔽的口袋。
看样子是对于角都大叔的出现习以为常,就连本体也可以随随便便的暴露给对方看。
还说什么不认识他。
恐怕也只是大叔单方面的傲娇而已。
迪达拉肯定也是深知这位角都大叔财迷的本质,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刚才表现的和初次见面的大叔态度一样少言寡语的角都大叔主动问了起来:“这是你部下?”
屋子里总共四个人,仨人都穿着一样的黑底火云袍。那么这句话显然就是在问我。
大叔没说话,点了点头。
角都大叔嗤笑:“蝎,你品位变了。居然会留下这么弱的小孩子。”
大叔坦然道:“嗯。是挺弱的。而且是个笨蛋。”
喂。你们以为是强者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坏话了吗。
迪达拉似乎和这位角都大叔相当不对付,自打他冷淡的几个字回了迪达拉的问题之后迪达拉就偃旗息鼓的蔫了下去,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和我对掐时的嚣张。
要不是我跟这位大叔不熟,我还真想问问他怎么能把迪达拉这小兔崽子教训的跟被人踹了一脚的小猫似的。
俩大叔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大眼瞪小眼。
大叔赤红色的大眼睛瞪着角都大叔,角都大叔红绿分明的狭长眼睛回瞪着大叔。
两人之间交流着我和迪达拉完全不明白的噼里啪啦的脑电波。
迪达拉终于是受不了这种诡异且微妙和谐的气氛,撂下一句我还有事就落荒而逃。我坐在大叔旁边,这个位置没有迪达拉那么好开溜。只能坐在原地默默的承受着这种尴尬。
好在大叔还是比较体谅我的。
大叔收回了噼噼啪啪的脑电波,平静的发问:“你搭档呢,我记得你出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
那边角都大叔轻车熟路的摸来了茶壶和杯子给自己倒上了茶,拉下面罩享受的抿了一口。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口袋示意道:“宰了送进换金所了。”
大叔很镇定。
看样子卖队友这种事角都大叔不是第一回干。
于是角都大叔又惋惜的看了看大叔,继续道:“可惜那个家伙没有你的人头之前,砂隐村的s级叛忍,天才傀儡师赤砂之蝎脑袋上的金子我可是觊觎很久了。”
我惊恐。
这种人要是突然决定把大叔卖了恐怕我拦不住啊。
大叔继续镇定自若:“那我倒是十分想看到你拎着一副傀儡壳子进了换金所被人赶出来时的表情。”
两位老相识一个喝着茶一个养着神看上去倒是诡异的融洽。
我抽搐着嘴角也不知道该不该搭茬,迪达拉那个小混蛋早就弃我于不顾。我只能在这种脑电波来回流窜的空间里努力缩起了肩膀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低垂着脑袋偷偷打量了着坐在大叔对面喝茶的角都大叔。
大叔平日里是不喝茶的,大抵是因为傀儡的身体喝进去会从缝隙流出来吧……
这套茶具也是部下们给准备了没动用过。也就是我和迪达拉住进来之后偶尔用一用。
我和迪达拉都不是什么喜欢喝茶的人,除非吃饭噎到的时候才会暴殄天物咕咚咕咚的猛灌,除此之外都是扔在那落灰的命。
角都大叔作为一个天天玩了命的活下去的忍者,喝茶的姿势却是实打实的优雅。
虽说这身奇怪的打扮和嘴角边粗糙缝上的黑线看不出什么能和优雅贴上边的意思。
可能是晓组织里这帮忍者都太强了,而强者都是喜欢培养点奇怪的兴趣的。
比如迪达拉喜欢玩粘土。
再比如大叔喜欢玩我。
“角都。你是不是准备找新的搭档。”大叔慢悠悠道“总和搭档不对盘不是个事。”
角都大叔也十分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想想当初你和大蛇丸再决定你有没有资格教训我。”
大叔笑了:“搭档不给力我还不能评价别人不给力的搭档了吗。”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