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幻听。铜锁脸色煞白,神经已经接近崩溃,看那架势眼瞅就要晕过去,我浑身也被汗湿透了。这一幕让人情不自禁想起恐怖片《咒怨》,浑身雪白的小男孩,满楼乱窜,形如鬼魅。
“天台……有人?”我声音都干涩了。
李扬轻轻咳嗽一声:“上面不是天台……”
我愣了:“不是天台?怎么可能,这是最顶楼。”
李扬苦笑:“老刘,你忘了吗,我们做过猜测,从21楼顶楼到上面的天台,中间至少藏了三栋楼的巨大空间。”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你的意思是,现在天棚的上面就是那处空间?”
“没错,不光天棚……”他指了指浴缸后面的墙:“我怀疑那后面也是。”
我脑海里描绘出简单的=图像,如果事实真的如他所说,林霞住所的方位恰恰就在那处神秘空间的包围笼罩之下。
铜锁看到李扬跃跃欲试的眼神,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现在就凿洞进去吧。”
李扬指了指天棚上角落一处通风管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可以从这里爬过去看看。”
铜锁火了,一把揪住他脖领子:“你他妈能不能体谅体谅别人?你想死没人拦着你,别把我们都坑了!”
李扬看看我们:“好吧,都回去睡觉。今晚我自己来。”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脱口而出:“老李,你可千万别像李大民那样,不声不响就失踪了。”
他迟疑一下,勉强笑了笑:“我没了,不是还有你们吗?”
我们三人出了林霞的住所,来到走廊上,看着窗外月光,我恍若隔梦。回到住所,铜锁和李扬去他们屋睡了,我进了自己房间,一头栽在床上,心里说不出的安逸。
还是自己家舒服。
我把闹钟定好,衣服也不脱,呼呼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睡的最香时,闹钟响了。我痛苦翻了个身,早上还要去上班。
浑浑噩噩中,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洗漱穿衣的。等多少清醒一些的时候,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
开着电脑,我张大了嘴,痴痴地看着屏幕。脑子里一片麻木的空白,思考能力已经逼近了零。
经理给我交待了一些活儿,我翻着资料,一边看一边瞌睡,哈喇子流多长。
“刘洋!”有人暴喝一声。
“唉!在!”我一下站起来。周围人哈哈大笑。经理一脸黑线走过来:“好好干活!昨晚上哪嗨皮了,现在困成这么个德性。”
我脸通红:“昨晚回去研究材料,看得入神,忘了时间。”
“今天老大过来视察,你别给我丢脸。”他瞪了我一眼。
我坐下揉揉太阳穴,什么老大老二的,管我个吊毛事。
好不容易混到中午,我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到公司下面咖啡馆找了个角落,盖着大衣,呼呼大睡起来。
睡得正香,手机铃突然响了。**,这是谁?我骂骂咧咧看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响个不停,给我烦的。
接通后,里面传来铜锁猥琐的淫笑:“老刘,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知道那画卷后面粘得是什么?”
“操,我上哪知道去。”睡眠不足,让我性情有些暴躁。
“我们还把铁箱子打开了,你想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什么?”
“嗨,我告诉你,打死你都想不出来。我给三个关键词你自己猜,邪门!神秘!有意思!”
“到底是啥?”我对着手机咆哮。
“嘿,求我啊……求我也不告诉你,晚上你回来就知道了。另外,刚刚我拿着画去找一哥们的古董铺子鉴定过了。这幅画也很古怪,藏着秘密。嗨,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了,等你回来吧。”
我听得火急火燎,正要追问,他把电话挂了。
我一时坐立不安,想现在就回去,可想想经理那如丧考妣的脸,还是算了。就等晚上下班吧,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别惹火了领导,一句话我就得卷铺盖回家。
我喝了点咖啡,觉得有了些精神,下午继续回单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