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三个面带惊讶的看着康熙,心里思绪万千。起身给康熙行礼,“儿臣记住了,皇阿玛放心。”康熙仿佛是累了,挥退他们以后,慢慢靠在卧榻上闭目养神。
胤禵三个坐在胤是的房,相看不语。许久,最小的胤稷难得不笑地说:“哥哥,咱们这次会心意相通,是亲兄弟是吗?”
胤禵和胤禛点头,胤是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样,哈哈笑着拉住胤禛和胤稷,“行了,猜忌来猜忌去也不累。这次咱们兄弟同仇敌忾,共清江南官场。来,和大哥去岳阳楼喝酒去,那里的淮南菜不错,咱们也提前尝尝,免得到时候不习惯。”
胤禛和胤稷乐呵呵的跟着胤是前后脚的出去了。大福晋站在花厅听着丫鬟说完胤是的行踪,深呼口气,如释重负的挥手说道:“行了,去准备些本福晋喜欢的吃食,你们派人先去四弟和八弟府上说一声,我一会就去。一起在四弟府上说说话。”丫鬟应声去了。
晴雯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话被康熙听了去,而且派了史上最强大的阵容去了江南,带着两个面上带笑只有三四十岁的姜嬷嬷、周嬷嬷和一堆礼物回了家。
到家没有一个两个时辰,宫里又打发人来送东西,竟然是宜妃的玉坤宫。传旨太监临走悄声说了句:“喜塔拉格格,娘娘让奴才给您捎句话。今个下午皇上已经传旨让大贝勒、四贝勒、八阿哥一起去江南查林大人一案,让格格只管安心呆在府里学规矩,过些时日娘娘还要检查呢。”
晴雯一脸惊喜的让人又塞了一个荷包给他,连声道谢。传旨太监一脸喜气的回去了,心里还得意这份差事真是不错,以后要是给喜塔拉格格传旨的差事都落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晴雯转身打发晨娴、晨馨收拾一些贵妃、宜妃赏的首饰、布匹,坐上自家的马车一溜烟的去了林府。林听见传报说都督府的格格来了,赶紧的跑出来迎接,又打发人去了内债给黛玉带信。
黛玉正看着桌上的晚膳发呆,忽地听到晴雯来了,被翠竹扶着出来迎接。晴雯快步走到黛玉身边拉住黛玉的小手,满面喜气,声音都透着高兴,“快,有好事,咱们进屋谈。”
黛玉也是一喜,拉着晴雯进了屋。“妹妹,喜事。刚刚宫里捎了话,皇上今个传旨派大贝勒、四贝勒、八阿哥一起去江南查林大人的案子呢。可见皇上是相信林大人的,不然也不会这样重视的派皇子去。而且我听说这几个阿哥最是公正廉明,这次林大人算是有救了。”
黛玉惊喜的握住晴雯手,“真的,这太好了。嬷嬷,爹爹有救了。”梁嬷嬷、陈嬷嬷都喜极而泣的扶着黛玉道喜,又打发人去外院说这件事。
黛玉起身给晴雯施礼,“姐姐,谢谢姐姐,您的大恩林家记下了,请受黛玉一拜。”晴雯赶紧扶起来,没想到黛玉固执得紧,硬是行完礼,泪眼朦胧笑着说:“可算是有希望了,姐姐的情谊黛玉记得,以后有用得着黛玉的只管说,黛玉再死不辞。”
“妹妹说笑了,都是自家姐妹应该的。再说我没有做什么,还是林大人自己行的端做的正,皇上有英明神武,才会有这样的转机。这些天你只管安心呆着,跟着嬷嬷们学规矩,大选的时候让现在那些势利的人看看林府嫡女的风范。”黛玉笑着应了,晴雯才又匆匆回去了。
谁知还没安生两天,李春明来报说是有亲戚来访。晴雯疑惑的让人请进来,因来人是男子所以隔着屏风接见,没想到是个一身白衣的谦谦君子,端的是丰姿俊雅,仪表风流。“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何来与我家有亲?”
那公子未语先笑,语速不紧不慢,声音清朗干净,晴雯一时间认为这个人要是在现代这副好嗓子到可以成为歌手。“在下齐佳敬,我爷爷在世时曾与您的祖母约定,成了娃娃亲。想来格格身世坎坷未曾知道,现如今我爷爷年岁已大,忽地想起这件事来,所以催促我来完婚。”
说到这里齐佳敬恐晴雯怀疑自己是骗子,起身拿了信还有信物给了一旁的晨娴,“劳烦姑娘给格格一看,信上已经写明,格格一看便知。”
晴雯接过信仔细看过,手里准头极好的羊脂玉佩也是上等之物,看来这人并未说谎。“劳烦公子来一趟,我家阿玛出征远去,不知何日归来。公子是否可以禀明缘由,等阿玛回来再做处置。”
齐佳敬微微一笑,端的是公子如玉,引得一边的小丫鬟俱都低头红晕满面,但却没有失了礼数,也算是□□有方。“格格客气了,我们一家已经搬到京城来住,喜塔拉大人业已出征的事我们是知道的,绝不会难为格格。这件事原是家中长辈定的,到底如何还是由长辈决定,我自是听从,格格请放心。”
晴雯隔着屏风看着一举一动都透着雅的青年,这人比自己大了三岁,身量却已经长成,又兼说话条理清楚,温尔雅,倒是个好人选。可惜,自己已经定了十阿哥。想到这里又想起,现在还没有明示,不知会有什么变故,但要是让自己脚踩两只船,自己可做不到。平生最讨厌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女子,想着这样的人最是丑陋。所以真是希望阿玛早点回来,也好说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的大好时光。
齐佳敬吃了茶就告辞了。晴雯却是一封信连带着齐佳老太爷的信一起送去了内蒙,跟着姜嬷嬷、周嬷嬷学习管家、驭人、生财、礼仪,顺便又开了几间铺子,俱都离家不远,挂在李春明名下。满族不允许经商,但是哪个皇子没有自己的铺子,只是挂在奴才身上罢了。所以晴雯的生活很是充实,十阿哥就难过了。
十阿哥听说四贝勒要去南方查案,心里很是羡慕,磨着贵妃想求着一起去,可是贵妃疼惜儿子,江南此行危险万千,断断不会答应。九阿哥也羡慕,但是宜妃揪着九阿哥的元宝耳朵,念念叨叨的说着自己的命多苦,儿子们都不孝顺,一个个的忙着往外跑,都不知道进宫陪陪她,直说的九阿哥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答应宜妃绝对不会私自出京。所以难兄难弟相见格外伤心。
“十弟,要不咱们别去了吧,九哥听说江南挺乱的,四哥他们这次事多,只怕是照顾不上我们。”
十阿哥皱着包子脸,焦急的拉着九阿哥说:“九哥,咱们可是一条战线上的,你怎么现在反水了?是不是宜妃娘娘说了什么?”
说起这个九阿哥就无语,“可不是,我额娘念念叨叨的把我都说晕了稀里糊涂的答应不去江南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老十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忽地敲手说道:“你瞧我这个榆木脑子,咱们可以悄悄的去啊。大哥不答应带我们去,四哥那个老古董更不会答应,但是八哥为人最是和善,咱们求求他去。哦,不,不是求,我和你说,咱们这样做,保管不会被发现。”
说着眯着大眼凑到九阿哥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两兄弟相视一笑,像个狐狸的碰杯一乐。两日后的清晨,天气很好,微风吹拂,四贝勒和八阿哥是相邻居住,现在两府的门前停满了马车,一个个的箱子落在上面,人来人往。
四贝勒担心八弟第一次出远门不会收拾,带着人帮着八阿哥收拾一地的箱子。八阿哥亮晶晶的眼睛不错眼的看着清俊的四哥,心里直乐。
“四哥只怕是不知道他这是越指挥越乱,但是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这还是四哥第一次亲自帮我,做弟弟的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背着手站在一边看着被四哥指挥的苦哈哈的奴才,对贴身太监小喜子的苦闷表情只装作没看见,气的小喜子腹诽自家主子才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呢,刚得了兄弟情就不要奴才爱,哼,负心薄幸。
要是八阿哥知道小喜子怎么想的,只怕是一口血都得喷出来,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和奴才有什么呢,这可是冤枉自己了,我可是直男。但是和四贝勒相似的丹凤眼还是亮晶晶的追随着四贝勒看,说你没有心思有人信吗。
当晃晃悠悠的马车驶离京城已经百里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安营扎寨的时候,八阿哥忽地看到小喜子一蹦三跳的跑了来,看的他额头全是黑线,心想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教教这个奴才,看看四哥身边的高无庸,那才是人才呢。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不成体统。”小喜子满脸焦急想悄声告诉八阿哥,谁知道八阿哥今天被四贝勒的关怀冲晕了脑子,小身板挺直,背着手一脸淡定且大方的说道:“怕什么,四哥又不是外人,只管说。”
小喜子看着主子的大爷样,无语的苦着脸大声说道:“回四贝勒、主子,九阿哥和十阿哥跟来了。”
胤禛一听就站了起来,本来正在火上烤着饼子,现在焦急的说:“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跟来的?”
小喜子说:“奴才去后边马车上给我们主子拿件披风,谁想到一打开箱子十阿哥正在箱子里睡的香呢。旁边的箱子里九阿哥还在悉悉索索的吃苹果呢,奴才一见就马上来禀报了。”
八阿哥一脸愧色地看着因着,低着头乖乖认错:“四哥,我错了。”四贝勒狠狠瞪了八阿哥一眼,转身去了后边马车处,还让人给前面大阿哥传话。八阿哥看着四哥气呼呼的背影,敲敲小喜子的脑袋,气呼呼的说:“都是你这个奴才,什么时候说不好,偏这个时候说,把四哥惹恼了吧。”
说着也不管小喜子怎么想,撒腿追着四贝勒去了。小喜子摸摸被敲痛的脑门,嘟囔道:“我说悄悄说吧,你偏让我当着四贝勒的面说,现在还怪我,当奴才真难。当一个兄控的主子的奴才更难。”但是还是颠颠的追着八阿哥去了后面,自己可是忠心的好奴才,可不能和主子置气。“爷,哎哟,我的爷,您可慢点,等等奴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