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云梯横在护城河上,就像一座临时搭建的桥梁。
很显然,这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慌乱和迟疑。
守城的弓箭手此时却陷入了困境,他们既要应对北离骑兵的弓箭,又要对付正在过河的北离士兵,有些应接不暇。
北离骑兵的箭矢如流星般不断飞来,让他们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躲避。
慌乱之中,他们难免顾此失彼,有的弓箭手只顾着躲避骑兵的箭矢,却忽略了正在过河的士兵;有的则过于专注于攻击过河的士兵,而被骑兵的箭矢射中。
很快,大部分北离士兵便冲到了城墙下。
他们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城墙下,那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纷纷架起云梯,奋力向城头上攀爬。
云梯刚一架好,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云梯。
他们一手紧紧抓住云梯的横杆,一手挥舞着刀剑,为自己开辟道路。
城头上的大恒士兵见状,迅速搬出滚木、礌石、金汁和火油,准备给北离士兵沉重的打击。
当北离士兵爬上云梯时,城头上的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将滚木推下。
那滚木带着强大的惯性向下滚落。
被滚木砸中的北离士兵发出痛苦的惨叫,直接从云梯上跌落下来,摔得血肉模糊。
紧接着,那一颗颗礌石从城头上被抛下,砸在北离士兵中间,引起一片混乱。
被砸中的士兵,非死即伤。
金汁则被煮沸后直接倾倒下去,那滚烫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臭味,沾到金汁的北离士兵个个痛苦大叫,即刻便失去了战斗力。
火油更是威力巨大,当它被浇到北离士兵身上时,瞬间烈火熊熊。那些被火油点的士兵,如同一个个烧的火球,从云梯上滚落下来,很快便被烧成焦炭。
那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战场,让人作呕。
一些北离士兵人被刀斧砍中,从云梯上重重跌落,直接摔死在城下。他们的身体如同破碎的布娃娃,惨不忍睹。
有那么几次,几个北离士兵眼看就要冲上了城头,却被守城的大恒士兵又顽强的击退。
双方你来我往,战事陷入了胶着状态。
每一分钟都充满了血腥和残酷,每一秒钟都可能决定着生与死。
……
“报!敌人的滚木礌石对我军造成重大伤亡!”
“报!我方勇士已冲上城头,几乎就要成功,却被敌人再次击退!”
“报!敌人的金汁和火油威力巨大,我方损失惨重!”
“报!我方士兵几乎全部阵亡,已退出战场!”
两个时辰后,北离的攻城士兵几乎伤亡殆尽。
他们的尸体堆积在城墙下,如同一座小山。
刘郃看到这一幕,既心痛,又充满了愤怒。
他的眼睛里烧着怒火,仿佛要将整个战场吞噬。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大声怒吼道:
“第一个登上城头者,赏银千两!”
这一声令下,如同给北离士兵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他们的士气大振,眼神中再次起了胜利的希望。
很快,更多的北离士兵向城门发起了凶猛的攻击。
他们如同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城墙……
天快黑时,北离士兵依然没有攻上城头,城墙下到处都是北离人的尸体。
首日攻城便接连损失了近一千人,刘郃无奈之下只得鸣金收兵,以图来日再战!
深夜,刘郃站于军营的高处,目光直直地投向不远处的同州城,口中喃喃自语道:“哼!难道这同州城是铜墙铁壁不成?我倒要瞧瞧它还能支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