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面,确定那边只是在交接,并没有发现他们一行人时,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等他们走得稍稍远一点,几人趁着夜色赶紧往前跑,直到跑到精疲力竭。
这会儿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林家村的人顺利逃出来,大伙可算是松了口气。
谁知他们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天蒙蒙亮时,人群中有一人在喊:“你们看,那边有火!有人放火烧山!”
林瑾月他们几人朝身后看过去,背后打了个寒战。
好家伙,这要是走晚一点,要么被烧死,要么受不了山里的浓烟,被迫出来,被靖王的手下抓住。
林瑾月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早便听说靖王残暴,却没想到,为了五十来个难民,竟然能直接纵火烧山。
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过了那条必经的官道,林舒城带着几人往林子里走。
从南安县一路往南走,林瑾月脚上都磨出了水泡,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会儿他们不方便去农场休息。
晚上他们找了个地方休息,林瑾月脱鞋的时候,可把姜芸给心疼坏了,她脚上全都是水泡,还有的水泡破了,和袜子粘在一起。
姜芸给她擦了药包好,林瑾月上药的时候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可把姜芸给心疼坏了。
她说:“明天让你爹背你吧。”
林瑾月摇摇头:“妈,咱家都不容易,爹和哥哥忙得很,他俩背着那么多东西,也很累。”
姜芸叹了口气:“这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靠着双腿走到岭南,要是能弄个马车驴车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别说马车了,就是驴车也不好找。
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林瑾月实在是累极了,想着这个事情,直接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还是到了后半夜,她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
林瑾月一醒来,就看见外头为了一群人,篝火也给灭了。
林瑾月有些奇怪:“这是?”
林舒城给她解释:“你富贵叔去前头看了,有个运粮草的小队,估摸着是回程,粮草没多少,但有板车和马,你瞅瞅,这不是要啥来啥吗?”
闺女脚底板满是水泡,林舒城心疼坏了,这马都送到他面前了,而且那队伍并不多,又没粮食,只有十个人的样子,那不是送上门让他抢的吗?
这还是靖王的军队,靖王不当人,抢起来也没有太多的负罪感。
林有才拄着拐杖忙过来:“二丫,快劝劝你爹,别打那些马和板车的主意,明儿你坐俺家板车,让你富贵叔拉。”
他嘴里还碎碎念:“哪能去抢官家的马啊?那是要杀头的,是要杀头的。”
林瑾月三两下爬树上去瞅了一眼,不怪她爹起了要抢的心思啊,这伙人就躺地上呼呼大睡,守夜的那人也趴在马车板子上睡着了。
林瑾月便说:“咱们不能直接抢。”
村长刚松口气,就听她继续说:“咱们得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