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永铭说完,刘塬便气得喝了一声:“内务府!”
刘塬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但却不是想对刘永铭发火。
“臣、臣……”从班列里战战兢兢得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是内务府总管丁虚。
“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刘永铭马上说道:“父皇,您就别为难他了。自家的家事就别在朝堂里说了,伤我们兄弟感情。”
刘永铭话中有话,而且一边说一边还向着五皇子刘永均看了过去。
刘塬一听“兄弟”二字,又见得刘永铭看向刘永钧,便知道了一个大概。
五皇子刘永均帮刘塬盯着工部的同时,也协管着内务府。
刘塬料想这定是五皇子从中谋了一些利,进的酒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酒。
而内务府总管丁虚根本就不敢与五皇子说理,出了事情,只能自己去承担。要是他敢回推给五皇子,那他这个官也算是做到头了。
刘塬面无表情得将头转向了一边的五皇子刘永钧。
刘永铭看着刘永均的窘迫样,只是发笑。
而此时宋宪心里却是有不一样的想法。
宋宪想道:“六爷应该算计不到魏政之事。之前六爷所说的大事,莫不是指的内务府之事?那六爷又是如何知道内务府要出事的?做官要脑子,站队用不着脑子?六爷这话什么意思?让我站谁的队?或者是……让我不要站太子的队?”
宋宪越想心里越乱。
而另一边的五皇子刘永钧却是越来越着急,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皇帝刘塬还是将火气按了下来:“此事先不议了!内务府、五皇子、六皇子。下朝以后来延英殿见朕。”
“是。”三人合应了一声。
易光此时只惦记着酒,他对刘永铭说道:“六爷,您那个什么露能不能给我点?”
“不是说了么,卖光了。别看橙虀坊还有一些,也都是别人付了定钱预买走的。”
刘塬瞪了刘永铭一眼。
刘永铭知道在朝堂上的确不应该说这个,所以马上就把嘴给闭上了。
刘塬此时才说道:“就冲着易爱卿不知市面好酒,就应该再增邑一百户!兵部!”
“臣兵部尚胡琏庸,候旨听宣。”胡琏庸从班列中走了出来。
“与翰林院一同拟道增邑圣旨,以兵部名义向各大营发一份公函,言易爱卿之廉洁好公、敢言敢举。还有,这两百户要实户!”
“臣遵旨。”胡琏庸应了一声又退了回去。
处理完这些事,刘塬语重心长得说道:“国家用人之大计,不只在朕,也在众位臣工。凡市遇遗贤、路遇良才,当得推荐于朕。朕有曹相,如姜齐有管子。朕有孟爱卿,如有乐子。宋爱卿虽有陈平之奇,但朕还得有张良,有汲黯,有房、姚呀。”
陆预刚刚在刘永铭身上吃了一憋,实在是气不过,他站出来说道:“皇上,二月将至,会试主考还未定下,请皇上明示!”
刘塬说道:“往日科举,未考之前皆定主考官,举贡皆登主考之门以求功名。朕欲绝此弊,等临考之前再定!”
考生在考试前用某种关系去拜会主考官,让自己得到一个贡士功名在科举还未完善之时都十分常见。
往往主考官是哪个派系,这个派系将来人员会多出一批出来。
上次会试是由四爷党的陆预主持的,所以四爷党是大大的膨胀了一翻。
刘塬现在还没想好应该扶植哪个派系。他更希望于在会试之前,太子党与大爷党之争能有一个暂时的了结,然后进行取舍。
皇帝刘塬说完会试主考官的事情后,众大臣都纷纷退回到各自的位置,等着下一轮的骂仗。
七皇子刘永锐此时有些为难起来。
刘永铭却在刘永锐背后推了一把,将刘永锐推出了队列。
刘永锐回头看了一眼刘永铭,刘永铭却将头抬过了四十五度角,看向了一边。
刘塬问道:“七皇子可是有本要上奏?”
七皇子见得刘塬发问,只得硬着头皮到了殿中。
他说:“儿臣……儿臣早朝时递送了奏疏。想……想请父皇许我去边关戍边。”
“嗯?”
七皇子刘永锐马上解释道:“父皇,儿臣不是看到易将军得了赏赐才这么说的。那奏疏昨日就写好了,一早就投进了通政司,刚刚是……”
刘永锐回头看了看刘永锐,见得刘永铭事不关自的样子,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刘塬笑了笑,欣慰得说道:“七皇子有心了!众皇子当以七皇子为样,识度高卓、体朕之心!近日汉齐边境、略有微循,不过也无大妨,你可安心在兵部观政,待时局有变,定让你一展抱负、统军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