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家伙啊……”
孤爪研磨踢开路边的小石子，想了想回答日向翔阳的问题：“他是一年级的灰羽列夫，好像是个俄罗斯混血儿。”
他双手揣在裤兜里，慢悠悠地回想灰羽列夫的自我介绍：“列夫在俄语里的意思是什么来着？老虎？……”
犬冈走补充：“列夫是狮子的意思啦！”
日向翔阳：“上次我们打比赛的时候，他没有在吧？”
孤爪研磨点点头：“嗯，列夫是在上高中后才开始打排球的，黄金周的时候他还是个门外汉，那时去的都是音驹的正选队员。”
日向翔阳回忆了一下灰羽列夫那恐怖的扣杀，大为震惊地看着连两人：“他打成这样子还只是从高中才开始打排球的？”
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经验技巧的球员，却能扣出那样威力巨大的球。
何等的恐怖！
孤爪研磨点点头：“嗯，他现在也是靠与生俱来的球感和体能打球呢，还有身高。”
他顿了顿，由衷地说道：“灰羽能成为战斗力，人又很直率，不是讨人厌的家伙。不过有时候会直率过头罢了。”
日向翔阳握紧拳头：“实在是太得天独厚了，不过我不会输给他的！”
孤爪研磨眨眨眼，十分客观地评价道：“不过传球之类的基本技术还不行，连发球都比翔阳要烂呢。”
日向翔阳深受打击：原来，研磨衡量烂的标准是我吗？
——
“看到我的扣球了吗？”山本猛虎兴奋地大喊道，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要是有女孩子看到我扣球的英姿那该多好啊！一想到这，我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简直干劲十足啊！”
此时，正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漫画杂志的黑尾铁朗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抬起头来，冲着山本猛虎怒吼道：“山本！你能不能别吵了！烦死啦！”
然而，山本猛虎却丝毫没有被黑尾铁朗的怒火所影响，依旧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
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研磨学长！”
“研磨学长！猜猜我刚才看到了谁！”来人正是灰羽列夫，只见他满脸激动，气喘吁吁地说道。
“谁啊。”研磨一边整理着自己手边的物品，一边头也不回地随口应道。
显然，对于灰羽列夫带来的消息，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只是出于礼貌浅浅地敷衍了一句。
夜久卫辅已经躺下了，此时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列夫你不是去上洗手间了，还能遇到谁啊？”
“日向翔阳！”灰羽列夫大声回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打赌！明天我一定要第一个拦下他的快攻！”
听到这个名字，孤爪研磨微微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而另一边的山本猛虎则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都直不起腰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灰羽列夫，你的拦网技术还差得远呢！还想拦住日向翔阳的快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山本猛虎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孤爪研磨却难得温和地朝灰羽列夫微笑：“那么，我很期待啊。”
——
直井教练微微眯起眼睛，紧盯着球场上正在激烈角逐的双方队伍。
他喃喃自语道：“乌野的队员们看起来可比之前友谊赛的时候要沉稳得多了啊！尤其是他们的配合和战术执行，明显更加成熟稳重了。不过那个十号的快攻依旧那么犀利啊……”
猫又教练笑眯眯地：“确实如此，感觉整体都变得更加稳定了。不过——”
小乌鸦们，如果满足于此可是远远不够的啊……
“稳定”真的好吗？
乌野高校不是以如今这个实力，一路输过来的吗？所以，你们是为了变强来到排球联盟的吧？
——
“研磨学长！把球传给我啊啊啊！”
孤爪研磨目光迅速转动，最终还是回应了列夫的要求，在空中变动姿势，将球传到列夫所在位置的正前方。
灰羽列夫高高跳起，手臂如同鞭子般挥下——
“砰！”
灰羽列夫的发丝在空中飞扬，他难掩激动，大喊：“得分了！！”
落地后，面对孤爪研磨的目光，灰羽列夫不自在地挠挠头：“对不起，刚才没用敬语，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孤爪研磨无所谓地摆摆手：“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不用在意辈分么。相比之下，突然要求跑动进攻什么的，才很让人为难啊。”
灰羽列夫眼眸中烧着战火：“刚才的那招原来叫跑动进攻啊！听起来就很帅的样子！但是……”
他顿了顿，碧绿的眼眸闪烁着宝石似的微光：“我不是做到了吗？”
“真是乱来的家伙！”直井教练皱眉：“突然要求跑动进攻，把原本稳定的队形都打乱了，多亏研磨能跟得上，要是比赛里还这么乱来——”
“灰羽列夫的球感简直是与生俱来的，虽然大部分时间他全凭本能行事，不过只要稍加引导，结果还是好的。”
猫又教练微笑着回头，目光凝聚在陷入苦战的乌野高校队员们身上。
那么，乌野的小乌鸦们，你们所寻求的，是“稳定”，还是“进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