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双枯瘦大手,从棺木里探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劈落在了钱礼的前心口上。
这下发生的可太突然了!
谁能想得到,棺木中居然会躺着一个活人!
而且是被三根“八锔子”,一直死死箍在棺木里。
钱礼当然也不会料到,因为直到他被劈飞的瞬间,他的眼睛里,都蕴含着那种茫然疑惑的眼神。
我瞅他那姿态,傻狍子啥样、
他啥样!
棺木中人一击过后,得理不饶人,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腾跃而出。
在半空中追上钱礼,又是接连两下重掌。
钱礼大口喷出的鲜血,有些都滴落在了我脑袋上,如同下了几滴春雨!
这下翻转,犹如兔起鹘落,发生的真快。
我盯着三米开外,半坐在地上,时不时咳血的钱礼,就如同在做梦一样。
而等我看清身前那个枯瘦身形时,我又觉得:我好像梦魇了!
那松松垮垮的长衣长褂,脸上能夹折蚊子腿儿的深深皱纹,还有那哭丧低垂的八字眉……
那可不就是俺师父吗?
他……他怎么会躲在棺木里?
他不是说过,等子时过后,他才会现身?
心里闪过几个疑问后,我又快速被狂喜所充斥。
我抽了抽鼻子,突然就觉着,能活着真好。
难怪老人们常说:好死不如赖活呢。
这话啊,说的可真在理儿!
师父转过身,朝着楚老师鞠了一躬,说道:“失敬失敬!”
楚老师微微一笑,回道:“无妨无妨!”
瞅着楚老师云淡风轻的模样,哪儿还有半分惧怕惶恐的情绪?
就连抓着楚老师胳膊的玲玲,都朝我吐了吐舌头,脸上挂着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我是被他们整的晕头转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是在唱哪一出。
师父打过招呼后,便蹲在我旁边,一只手紧贴在我的膻中穴上。
瞬间,像是
受到了某种牵引,我体内腾地一下、蹿腾起一股热流来。
那热流约莫有拇指粗细,沿着我的主脉,依次从丹田、**、神门等主窍流淌。
等重新返回丹田,形成完整一道周天循环时,我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特么舒服的。
反复引导过三次周天循环后,师父又走到杏儿那里,估摸着在用同样的方法,帮着她疗伤。
这一过程中,钱礼就跟个木墩子似的,动也不动的杵在那里。
我能猜得出来,这次他被师父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