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国首都,皇宫内。
阿祖拉睁开双眼,刚从沉睡中苏醒,她的眼中出现出现了一丝的茫然,但随即那柔软的眼神立马被她驱逐,取而代之的是犹如钢铁一般锐利坚毅的眼神。
她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外面天还没亮,远处的天际线上晕染着一条褐红的光斑,那是太阳即将升起的前兆。这个时间段若是常人恐怕都还在梦乡中,但对于她来说,这个时间段起床已经的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该去参加早朝了。”她喃喃道。
如今火烈国皇宫早已不是当初,阿祖龙的病逝、尔姝与艾洛的不知所踪,都让这个本就寒冷森寂的皇宫更加阴森空旷。她坐起身来,身上单薄的睡袍从她的香肩之上滑落,露出白暂嫩滑犹如瓷器般的肌肤,她毫不在意这春光乍现的一幕,只是拍了拍手,门外应声低头走进两名侍女。
“阿祖拉公主,沐浴用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侍女躬身行礼说道。
“我知道了。”阿祖拉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睡袍,最后她全身浸入事先准备好的浴桶里。
她感受着包裹全身的舒适温度,不由的长呼一口气。浴桶里荡漾的水波被灯火投射在天花板上波光粼粼,阿祖拉仰头怔怔的看着它,一时间,周围又被安静给吞没。
好安静啊。阿祖拉心想。
阿祖拉如今住的地方是尔姝还未失踪时,傲载还没当上火烈王时他们一家人所居住的地方,但现在只剩下她一人还住在这里,傲载在当上火烈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至于你说祖寇?他早就搬到了皇宫的其他地方去了,用他的话说:我不想和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疯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当然他说完这话后,阿祖拉就让他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最近他有异常吗?”阿祖拉对着安静的周围轻声问道。
“启禀公主,祖寇皇子最近都在刻苦学习御火术,并未出现什么奇怪的举动。”四周响起一道突兀的清冷声线。
“是吗,那就继续监视。”阿祖拉淡然道“唉,要是可以我真不想管他。”
“对了,关于我母亲的下落有线索了吗?”
“回公主,还是老样子。”
“是吗……”阿祖拉并没有感到意外,她似乎已经猜到会是这个回答了。
“行了,你退下吧,回去叮嘱泰丽,让她好好教你们截气术,事成后,她的那个“要求”我会好好考虑的。”
“是。”
接着浴室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中,阿祖拉低头看着没过胸口的水面,她似乎看到那张讨厌的脸从中慢慢浮现,接着她用力一拍,那人模糊的影子被她这一下给驱散。
真是便宜你了!阿祖拉在心中恼火呐喊道。
但随后她好像又有些后悔刚刚那一下有些拍早了,应该在等一会的……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阿祖拉从浴桶中起身,顿时水花四溅,她拿起一旁屏风后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分。接着她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了一袭火烈国戎装,整理好仪容后,踱步前往大殿。
此时的大殿上早已人满为患,但现场的气氛却十分沉重,那些武大臣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交头接耳,就好像有一头嗜人的怪兽会因此吃了他们一样。而阿祖拉没有像他们那般小心翼翼,她径直走到王座下的阶梯前,单膝跪地对着王座上拥有着整个火烈国最崇高权利的火烈王,同时也是她的父亲——傲载行礼。
“父王,抱歉我来迟了。”
王座上的傲载并未说话,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无碍,在场众人都对阿祖拉这个待遇感到惊讶,就在前不久,有一名大臣因为某些原因晚来了几分钟,退朝后他就被关入天牢,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出来了,但他的下场却和阿祖拉公主如今的待遇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场的众人对大臣们之间流传的那个谣言多了几分可信度。
看来火烈王确实是准备废黜祖寇太子,立阿祖拉公主为第一继承人,若是我们这些人能再活久些,可能真的能见识到火烈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王的诞生。
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看到。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傲载沉声说道,他的整个身躯都隐藏在阴影中,大殿的众人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轮廓,但他透露出的压迫感却实打实的传递到每个人的心里。
傲载的一声令下,在场的武大臣们开始有序的汇报火烈国最近发生的需要傲载知道并定夺的事情。
时间就这样在王座下的人说,王座上的人听并不时给出答案的过程中慢慢流逝,大殿外的昏暗的天空也逐渐明亮了起来。最后一名汇报的大臣说完后,大殿上又恢复了此前的异样的氛围,而傲载听完这一切后,沉吟片刻后淡淡道。
“上次我让你们去寻找的关于“古铁将军”的消息,可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