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今天八点一刻上课。”
“嗯,谢谢你们。”月夏把表放进口袋里,“说起来很丢人,我都是一个二十四岁的老师了,但是内心时常无法成熟起来。”
加罗沙端上一杯红茶:“其实这种经历也属正常,我曾经比您还单纯,受过很大的伤害,害我的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后来看透了,就没什么了。”
特鲁鲁递上一朵白玉兰:“送给您,愿您能一直像这花儿一样纯洁无暇。请您讲出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梦想。让我们来帮助您,解决心里的困惑。”
白玉兰花瓣丰满,清纯无比。
月夏好奇地盯着这朵花:“现在已经深秋,竟然还有如此鲜嫩的白玉兰,你们是从哪里搞到的?”
“呵,这就是我们梦想堂的神奇之处。我们能给客人带来最舒适愉悦的感受。”特鲁鲁的声音充满着自信。
“你们三个学生,能把社团办得这么好,真是很厉害了。对了,批准创办梦想堂的老师是谁呀?”
“这是秘密,因为梦想堂目前只是在试验阶段,所以关于其一切信息,我们都不能告知其他人。”加罗沙的食指竖到嘴上面,“总之,不是社团总管。”
洛可儿心中无语:你们就编吧,一听就是假的。不过,我怎么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批准梦想堂创办的老师是谁呢?
“原来是这样,那......既然来到这里,就给你们讲讲我的苦恼吧。”
说着话的时候,月夏其实在偷偷摸摸地从口袋里找着自己昨天刚买的窃听器。
已经摸了个遍,窃听器却一点踪迹都没有。
糟糕,刚才忘记从包里拿出来了......由于心中极为懊恼,她不小心做出了便秘的表情。
“月老师?”特鲁鲁看着她,语气有些疑惑。
哼,你们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三个学生而已,我一个大人,怎么会斗不过你们。我就来听听,你们会讲出什么花样来。
清了清嗓子,月夏讲了起来:“我曾是个孤儿,小学三年级时,被养父母收养。后来他们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家,便出国旅游去了。我的亲生父母希望我回到他们身边,却要擅自安排我的婚事,我自然也回不去。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困局。”
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可儿突然说道:“那很正常啊,你本来就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而且,你的性格本来就遗世独立,不被大家理解也实属正常。其实我觉得......”
“是,可说的没错。”特鲁鲁抢过话,“他们作为你的父母,他们不理解你已经很过分了,竟然还对你不闻不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洛可儿在面具里生气得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个人的抢话能力莫不是是练过的。
月夏皱起眉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认为,你的养父母拿到了星家的一笔钱,他们觉得钱比你重要。而星家,只是把你当做附属品,对你的内心真实想法丝毫不在乎,他们在乎的,都只是自己。”
“这太离谱了吧?”月夏很吃惊。
“不,其实很正常,因为人性本就黑暗。这世界,没人能逃得过自私这个本性。你想想,被养父母虐待的子女不在少数,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子女更是不计其数。”特鲁鲁说道,“月老师,平日里,您没少吃过亏吧?这种被无声欺凌的感觉,真的是很痛苦,而且它会无形地限制你的发展,甚至会影响你的恋情、工作很长时间。”
听到这番话,月夏那一直压抑着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揪了一下,长出手来,似要抓住眼前这个抛过来的心灵橄榄枝:“是啊,有些事情,就算跟别人讲,大部分时候,也不会被体谅的。有人理解的感觉真好,你们可愿意听我诉说?”
她突然嗓子有些沙哑,口干舌燥,一口把红茶喝光:“哦,这口味,很奇特。”
“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们,月老师,要相信我们是您的知心朋友。”加罗沙走上前,给她又添了一杯。
接着,加罗莎拿起小提琴,拉起了曲子,曲调如同黑色激情。她仿佛看到有一只小鸟正将头,从窗外撞向玻璃,自寻死路。
“嗯,其实是这样的,我......”月夏虽然不喜欢这奇怪的曲子,却还是想要诉苦。
洛可儿突然插了一句:“月老师,该上课了吧。”
“嗯?”月夏被她提醒,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十二分了,“对了,已经要上课了。”
等等,我本来是想在桌子下面粘窃听器的。但是忘记带来了,于是就跟他们聊了起来。
月夏对自己很是失望,不好意思着说:“嗯......你们的音乐很好听啊,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快上课了,我还是先走吧。回头再找你们聊啊。”
一边回头和三个人摇摆手,身体却向倾,鞋被椅子腿绊倒,扑通摔倒在地。
三个人本想过去搀扶,没想到月夏以飞秒级的速度站了起来:“哈哈,摔多了,这点小事自己来就行。”
待月夏走后,特鲁鲁惊叹:“天海一中竟然还有这样的老师啊,真是人间奇葩。她当初是怎么应聘成功的?”
加罗沙同样感到惊讶:“月老师一定很好掌控。如果能把她骗到,对东天大人的计划十分有利。”
“她一直很出名,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洛可儿略感疑惑,“只要上过她的课,就会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