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门司璟似乎感应到什么,周身骤然暴涨开冷冽的魔气充斥着整个院落,想也不想直接冲开了身前的木门。
床幔深处,原本泛着的柔光似乎变得急切,周围落下了一层实质性的屏障,让人无法靠近。
因着魔气的冲撞晃了晃,却也依旧坚不可摧。
“是你害她!”司璟震怒,盯着光圈中那条雪蚕恨不得凌迟处死!
它竟敢动小莺儿的神魂!
阵法中,那虫子似乎才发觉人回来了,不慌不忙控制阵法运转。
阵眼中央缕缕柔光窜动隐约浮现了一抹影子似乎是个女子的模样。
听了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回到,“人是你设计的,与我何干。”
想到此处,雪蚕也不由得有些为她不值:“我只是没有出手帮她,你一早猜到这种最坏的结果,但是你还是放任她去了,事后装什么情深?”
到底是跟了梦流莺有些久,虽说有自己的目的,但情谊还是有的。
这厮一开始接近梦流莺就目的不纯,即是没有妨碍到大人的计划也就随他去了。
谁成想这神魂一天比一天虚弱,这魔君是吃白饭的么!
它知道这事!司璟心头蓦地心头划过一丝惊乱。
那小莺儿会不会知道……
“给本君闭嘴!”
被戳到痛处司璟大怒,神情阴鸷的盯着面前那条虫子势必要将它盯穿一个洞,现下再顾不得其他,徒手破了它的结界。
破裂的屏障化作流光落下,散进尘埃里,对此雪蚕倒不意外。
司璟的实力本就不是他们能够试探出的,他只要撑到大人来就可以了!
届时梦流莺的神魂就能安全带回了,到时候再也不用窝在那个小世界里受那只臭狐狸的气了。
雪蚕心情不错,破了它的结界又如何,还不是不敢轻举妄动。
料他司璟也不敢在这种时刻毁它阵法,说不好阵中的魂魄都会散的一干二净!
它自顾自操纵着阵法凝聚梦流莺的神魂,暗中加快了些速度。
时间越久变故也会更多这个道理它是懂的,却还是不忘多讽刺几句,“不要说你让安排人带她去天外来客,这些都在你预料的范围内,只是你依然在赌,拿她的命在赌你那一丝可能!你根本没有心!又何必在大家面前演一场假惺惺的戏码。”
雪蚕越想越气,它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司璟,不是约定好了么,你要她的一身骨血,而大人要她的神魂,人放你这到时候神魂怕是都护不住吧?不如趁早交给那位大人!”
它有许多的万不得已,只能得令守着梦流莺,并不能干涉她的任何选择。
“本君何时与约定过?”
司璟眯了眯眼,眼神中充斥着危险的气息,阴沉沉的笑了:“你在等他?可惜了,他不会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没动作的司璟动了。
红色的残影划过,四面八方涌来的魔气层层将雪蚕包裹,黑雾瞬间蔓延至阵法之上,笼着阵中那缕虚弱至极的魂魄,小心翼翼地护着。
几息之间魔气散尽,青灰色床帐内铺开了大红衣衫,隐隐约约的艳色像极了盛开的玫瑰。
雪蚕被丢在一旁,被几缕魔息束缚,恶狠狠盯着正满脸眷恋落下一吻的人。
恶寒的抖了抖身,叫嚣着让司璟放了它的恶毒言语。
司璟对此充耳不闻,连眼神都未曾施舍一分。
“潜伏在小莺儿身边这么多年没什么长进,凤起那家伙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灵力都不肯多给,真弱!
他记得,这虫子很早前就跟着小莺儿了,只不过那时他们并不熟稔并未关注多少。
司璟拥着昏迷不醒的人,先前压抑的杀意再次蹿上心头。
毫无温度可言的声音想起,夹杂着滔天怒意,抬手间毁天灭地般的力量朝雪蚕压去。
“这次是本君失策,但你万不该动她!”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