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艾达预约的时间,江一辰去看了医生,情况不算太严重,需要吃点药、贴点药膏。
医生反复叮嘱他要多休息,左手不能搬重的东西。
结果配了药,转身出了医院,就让司机老张开去了公司。
要是普通职员病了还抵着疼痛顽强上班,大家会表示同情,但是有亿万身家的堂堂江氏总裁病了还抵着疼痛顽强工作,大家只想立马爆粗口。
有这么多钱,还拼死赚钱,简直丧心病狂。
只是那些人只看到他一个劲工作的样子,却无法体会只要一停下工作空闲下来,某种思念就会像病毒一样,快速蔓延到他的五脏六腑。
他越发地意识到,他完了。
他得了一种病,这种病是从B市带回来的,难以根治。
艾达踩着高跟鞋从办公室出来,刚好撞上回来的江一辰,眼中露出惊讶,但她一句话也没多问。
“今天的安排发给我。”江一辰拎着药走进办公室,吩咐身后的人,“再倒一杯温水过来。”
“好的,江总。”她像一个机器一样,接到指令,只管服从,立马去茶水间倒水。
他一天的工作,随着药片下肚,又急急忙忙地开始了。
中午午饭后,艾达乔了敲他办公室的门。
“午休时间。”他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抬了抬左手,不耐烦地说。
“对不起江总,人事部有件事要上报,有个销售部的人员昨晚去洽谈的时候惹了祸,对方公司现在打电话来要个解释。”
“哪个公司?”
艾达报出了那个公司老总的名字,把事情来由详细叙述了一遍。
江一辰云淡风轻道:“他是老油条了,让人事部把那个员工辞退了,给她双倍工资,他不敢得罪江氏,但我们也不好不卖他这个面子,算是给他交代了。”
“好的,江总。”
伴着高跟鞋的落地声渐行渐远,他趴在沙发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梦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声音在叫他,他听得不大真切却异常真实。
此刻他正不明所以地在机场乱转,似乎迷失方向似的,不知该往哪里走。
手上有些重量,往下一瞥,发现自己正提着一盒乐高玩具。
“江叔叔。”
“江叔叔。”
就是这个声音,有些稚嫩。
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