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灵纳闷的说:“我又没有把那花的根给掘了,怎么可能会死呢?”只不过她用了些特殊手段而已。
阿欢扶额,再三告诉自己,少夫人是念过的,还有得救。
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后,阿欢僵硬的笑着说:“少夫人,那些花一株大概值十两银子。”
十两?张灵灵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一两银子大概10元人民币,那10两不就是100?
妈耶!张灵灵惊讶万分,她这是毁了多少RMB呀。
“好。”
阿欢:“……”夫人你在说什么?
居然还在笑!
张灵灵掌心一合,高兴的说:“要的就是这效果。”让她还敢当众给自己难堪,这会就心疼去吧。
怕自己笑得太大声,张灵灵憋的肚子疼,面上仍是微笑不停。
阿欢叹气道:“那现在要如何给四夫人交代?她现在在外面气得直跺脚呢。”一直以来,少夫人都是静贤淑的,难以想象也有这么顽皮的一天。
张灵灵说:“那就去见见好了。”说完她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确保自己没有丢掉那一丝霸气,这才抖擞抖擞往出走。
端正了下表情,张灵灵微笑着出来,一眼就看到那一身粉红,很亮眼。
“这不是……四夫人?”张灵灵佯装惊讶的说:“您怎么来了?”
李抿一眼看见她,就直接开讽:“你是在装傻吗?我来干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快点赔我的花。”
张灵灵眨了眨眼,微微抬起下巴,“花?什么花?哦,对了,我记得四夫人你是特别喜欢花的,不过你再怎么喜欢花也不能跑到我这来要花呀,我这里可没有花。”说完她眼睛四下瞟了瞟,示意我这院子里面光秃秃的,就几棵树,哪里来的花?
李抿气得说不出话,她真是看岔眼了,平时装的温温柔柔的,没想到竟是个黑心的小白兔。
“夫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旁边一个丫鬟悄悄地对李抿说。
她们这边打听的消息是有个小丫鬟看到了她的背影,只是神似严雪颜,但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而且她们穿的衣服颜色,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丫鬟担心的是,如果只凭这一点就定严雪颜的罪,恐怕夫人那里说不过去啊。就算夫人也不喜欢严雪颜,但当众污蔑一个人,于夫人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李抿恨恨的甩手,她也想到了这一点,只好咬着牙说:“走着瞧。”
想她一早起来,整个花草涧弥漫着一股奇异难闻的臭味,李抿就要疯了。她的地盘一向是清香花草的味道,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大胆子?
等她跑出去一瞧,天哪!这还是人吗?
花花草草不知道被哪里来的粪水浇灌了一气,全都蔫巴巴的,香味全都被覆盖了,屋里屋外全都是臭味,就连她自己的身上也是挥之不去的臭味,直到现在闻起来还有点淡淡的味道,真是够了!
李抿凭借全身力气压抑住喉间想吐的欲望,手紧紧的攥着,说:“我们走。”
在张灵灵温柔的眼神下,李抿恨恨的走了,只是走的时候那眼神颇有不甘心的味道。张灵灵猜想这件事情可能没有这么容易就完,不知道她后面会出什么招。
暂且先不想对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从张灵灵那里离开后,李抿转头就去了夫人那里。
她一身粉色极为耀眼,一进门夫人就知道是她来了。这位儿媳在府里是出了名的爱粉色,什么都是粉嫩嫩的。虽然粉色为多数女子钟爱的颜色,但这个儿媳总是将自己打扮的略带风尘气息,让她有些不喜。
“娘~”李抿刚跨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
夫人与旁边的嬷嬷对视了一下,轻微皱眉,“怎么了这是?”
李抿用袖子轻掩着口鼻,突然抽泣了下,夫人的心顿时跳了一下,这丫头又搞什么了?
“你先别哭,慢慢说来与我听。”
李抿委委屈屈的放下袖子,说:“娘,你也知道我那院里的花多年长得极好,还有好多名种的。您也亲眼见过,还很喜欢。”夫人点点头,这倒是的。
“这么说来,是有人动你花了?”
李抿轻哼一声:“可不是嘛。我今早还没起来,就被一阵臭味给熏醒了。出去一看,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的,端了粪水将我院里的花全都浇了一遍,简直臭气熏天,好多花都蔫了。寻常花草不要紧,只可惜我里面还有好几株名种的花,全都死了。”说着,她泫然泪下,为自己的花可惜。
“娘,你可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她大喊一声,当即跪下。
夫人皱眉,心想这时可不小了。“有查到是谁干的吗?”
李抿掩在衣袖下的嘴角轻轻一勾,就等你这句话了。
“可不是那严雪颜嘛,她干完坏事溜走的时候被我院里的丫鬟瞧见了,我便去找她对峙,谁知她不认账,竟说我污蔑她。娘,被人破了脏水,还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还请您为我做主。”她深深的叩头,深色极为悲愤。
夫人见她不似作假,便沉吟道:“你且起来,待为娘仔细考虑。”说罢,便让身边的丫鬟去叫张灵灵过来问话。
“是,夫人。丫鬟领命而去。
张灵灵还想睡个回笼觉,结果又有被中途打断。起床气正上头的她,穿着衣服,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夫人的院里走去。
“肯定是四夫人去夫人那里告状了,少夫人你得小心应付呐。”阿欢叮嘱道,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少夫人此刻被人打断休息,肯定心情很不好,希望等会不要吵起来。
张灵灵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阿欢,你先回去吧,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不用担心。”
张灵灵淡淡一笑,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见她神色坚定,阿欢只好将想说的话硬生生压了回去。忽然间,她有一种感觉,曾经那个温柔好说话的少夫人似乎变了,虽然每天依旧是微笑着,但那笑里总有一种力量,不容别人拒绝。也许这种转变是好事吧。阿欢这样想着,至少曾经老是欺负少夫人的那些人,现在应该也不会再那么容易的重施手段了。
等阿欢转身走后,张灵灵才慢慢整了整衣襟,望着夫人院里那高高的屋顶,厚重压抑的建筑。她说:“走吧,别让夫人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