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房中林清尘背对着林夜轩:“现在只有一个人能解念念的毒。”
“是谁?”
林清尘没有说话转身从身后的隔层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打开信,上面只有几行字,林夜轩不解的望向自己的父亲:“这信上写的可是一个地方?”
“不错,你还记得彩夫人吗?”
“记得,难道彩姨母现在就在这里?”林夜轩有些激动,除了父母亲和妹妹,彩姨母就是他最亲的人。
林清尘点了点头,后又凝重问道:“给念念下毒的背后之人查的怎么样了?”
林夜轩凝眉摇了摇头。
“不能再等了,无论背后之人是谁,到底什么目的,如今念念的毒是不能再耽误的,今晚你连夜出城,去将彩夫人请过来,剩余的为父来安排。”林清尘镇定的安排道,坐回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摞:“走之前将这些交给念念吧。就说你回来之后会一一考她。她若懂了就让她烧了吧,这些不可现世的。”
林夜轩也不看父亲交给他的是什么,只听他尊敬道:“孩儿明白。”后又问道:“彩姨母真的能为妹妹解毒?”
林清尘复又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问道:“前些日子听闻颜世子偶得一传世雪萧?”
“是的!”林夜轩不知父亲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那雪萧作何名字?”
“白灵雪萧!”
“你母亲的名字你还没忘了吧?”
林夜轩这才幡然大醒,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父亲的意思是、是、那雪萧本是母亲的物品?”
林清尘点头叹了口气后:“为父一直都在朝廷中是可有可无存在,无人关注。因此世人对你母亲的了解更少,就算知道的也只是叫你母亲白氏,并无人知晓她的真名。而你彩姨母也算是她的徒弟,彩夫人幼时,母家被朝廷赐罪株连九族,全府都被诛杀。你母亲那时随她的师傅行医游历,中途贪玩偷偷去了苏府附近,听到苏府里面的惨叫声,待朝廷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偷偷溜了进去,在墙角发现了还有气息的彩夫人,避开那仅剩的几个查看活口的人,背着她逃出了苏府。从此她便跟在你娘的身边,而你娘只要从她师傅那儿学了医术,就会倾囊教给她。”
林清尘再次坐回道桌前:“所以,你娘能奏萧祛毒,她也没问题的。去找她吧,她一定会跟你来的。”
林夜轩良久才从父亲的叙述中反应过来,看了看父亲交给他的,有几分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林夜轩离开房就带着去了王府,他到时,林无念还呆在房里看看的入迷,沫儿见来人是林夜轩,飞快跑到房:“小姐、小姐、少爷过来看你了。”
抬头就见林夜轩已经推门进来:“妹妹好兴致。”
林无念合上手里的:“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哥哥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正好,我带来了一些。”林夜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哦?什么好,哥哥竟亲自跑一趟。”林无念好奇的打开锦盒,发现里面装的都是有关音律的,疑惑道:“哥哥给我这些做什么?我看不懂这些的。”
“没关系的,慢慢钻研钻研就懂了,听闻你昨夜毒发,现在可有好些了?”面上的关心之色让林无念心下暖了几分。
“我现在没事了,爹爹呢?是不是身子还未好?”
林夜轩点了点头:“嗯,爹爹的都是老毛病了,你中毒之事我并没有详细告诉他。”
“哥哥做的对,我中毒之事就不必让爹爹忧心了。对了,马上到午膳时间了,哥哥就在这里用了午膳吧?”
“不用了,哥哥近日会出城一趟,待会就回去准备一下。”
林无念意外:“出城?”
“嗯,很快就回来的,你也不必担心。”说完又看了看锦盒中的:“你好好看,待哥哥回来后会考你的。”
林无念认真道:“哥哥考我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擅音律,看了这个也是白看。”
“哥哥此次出城,是要去寻找可以为你解毒的人,所以这些呢,就是你感谢哥哥的报酬。”林夜轩像哄孩子般对林无念道。
“哥哥要去找谁?”
林夜轩并没有打算这时候告知她:“找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便要离开,临走前还叮嘱道:“必须得看,万不可让旁人看到,看完就烧了吧。”
林无念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哥哥这来去匆匆的,还给自己留了这么几本,到底要做什么?
好在林无念十分听话,用完午膳就乖乖的用心研究起那几本哥哥带来的。看了半日她发现哥哥带来的这些音律的,与她所了解的音律完全不同,不禁好奇了几分,认真钻研了起来。
潇荀过来时,林无念还在房,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雪儿过来叫她用晚膳,见她才收起了后,谨慎的对雪儿道:“这几本帮我看好了,沫儿天真容易被骗,所以除了你和聪儿以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触到。”说着就将今天她看完的那一本抽出,就着蜡烛点扔到了没有水的笔洗里,直到被烧烬才离开。
雪儿收起那几本,放在架最下层的角落里,又看了看周围才灭了房的灯离开。
林无念因为心中有事,一时没想到今日早上对潇荀的尴尬之举,很自然的坐在桌前用膳,没有与潇荀搭话,一直再想今天她看的那本的指法与音律,里面记载的音律不仅可引控万鸟还可祛毒引蛊,真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她不知道哥哥从哪找来的这几本,若这些现世定会引来浩劫,她现在必须得尽快记下这些的内容然后烧了它,以后再慢慢细细参透其中玄机。
用完膳,林无念一改往日懒散,吩咐道:“我要洗漱睡觉。”
“小姐刚用完晚膳就要睡觉,容易积食的。”沫儿阻拦道。
林无念这才发现自己太过积极了,抬头就见潇荀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她诧异出声道:“王爷怎么还在?”
“本王不该在吗?”
“该、该、呵呵。”说着起身用手捶着脑袋:“我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神游,难道是中毒的后遗症?”边说着边离开潇荀向里间走去。
到了里间离开潇荀的视线,她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已经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她可不像潇荀,发生什么事都能处之泰然,这时面对潇荀还是有几分不自在的。